苏云和顾君玮对看一眼,当机立断,先去看看情况! 只是有客人在,他们自是不能同时离开,苏云于是对顾君玮使了个眼色,由她去看看情况。 随即两人转向李显,刚想跟他说明情况,谁料他们几人方才离得不远,那侍卫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李显还没说什么,耶律齐已是眉头紧蹙看着苏云,“你的侍婢发生什么事了?” 苏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的侍婢出了什么事,与他何干? 然而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凌厉专注的眸子中,她微愣,心头顿时泛开一股奇异之感。 只是这时候事态紧急,她来不及与他追究他的多管闲事,看着李显道:“殿下,竟然你们知道情况了,妾便不多说了,请容妾先行告退。” 李显点了点头,刚想让她自去办事,说实话方才耶律齐开口后,君玮的表情又沉了几分,他实在是头疼,让苏云先行离开也好! 然而耶律齐却又一次抢在他前头说话,“宁王,看来你们兹州发生了一些麻烦事,虽然本王只是客人,但此次是带着请求而来,本王可以一同去看看情况,看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李显这下,感觉自己都要得偏头痛了! 这北越王的目的要不要再明显一些!若不是碍于双方的身份和利益,他都想替君玮揍他一顿。 若单纯是为了治他那不可言明的病症吧,这执念也太深了一些! 同为男人,他如何看不出,他对苏云的执念,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顾君玮凤眸沉沉地看着他,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暴虐的情绪,脸上一丝笑容也无,沉声道:“此事是我兹州的事务,同样不劳北越王操心!” 李显想捂脸,这种情况便是脾气再好心胸再宽广的男人也受不了,何况在苏云一事上,君玮一向没有多少容忍度。 他还是把事情的严峻性预估得太低了! 耶律齐对上他的视线,嘴角轻扯,“本王只是抱着帮忙的心态,何况听情况这是一起命案,不涉及什么要务。 本王和本王手下的人也要在这兹州城待上几天,应该有权利知道这座城的安全情况。” 扯吧你!便是这是一起凶杀案,凶犯是一个亡命之徒,难道他还能有本事伤到北越王和他手下的精兵不成! 李显桃花眼微眯,虽然觉得耶律齐说的话很扯,但看着君玮嘴角边浮现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抢先一步笑着道:“北越王说得也在理,那便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罢! 实不相瞒,我们刚刚攻下兹州,其他县还好,五原县的府衙事务却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去管理,暂时是由本王和君玮代理,五原县出了命案,按理来说本王和君玮也该去看看情况。” 苏云和叶昭都讶异地看向李显,没想到他竟然松了口。 顾君玮看着他,嘴角紧抿,却是没说什么。 几人于是又浩浩荡荡地改变了路线,往事发地点走去。 叶昭和李显走在最前头,她一拉李显的袖子,道:“说吧,为什么故意答应耶律齐?” 耶律齐的话其实挑不出什么毛病,虽然大伙儿都觉得扯,但这些主观上的东西便是扯上半天也扯不清楚。 但他们好歹是这个兹州城的主人,若是坚决不让耶律齐插手这件事难道还压不住区区一个客人? 李显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自己的妻,桃花眼轻轻往她身上一扫,眸子中不带什么温度,嘴角微扬道:“便是这次回绝了耶律齐,但你觉得他是个会轻易放弃的男人? 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耶律齐这兹州待一天,我们便无法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如让君玮自己把心态调整过来。” 何况,他也想看看,苏云对君玮的影响力,到底去到了什么地步。 他想着,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微微收起,脸上现出肃穆的神色。 叶昭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头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 …… 那报信的侍卫竟是一路领着他们到了刺史府后面的一座小树林里。 一路走,他一路跟他们说明情况。 “今天下午,突然有人入侵刺史府,把我们的人都打晕了,因为留下来的人不多,且一时猝不及防,我们……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属下罪该万死! 再醒来时,画屏娘子就不在了,属下知道主子们都在城门口迎接北越王,原本不想擅自打扰主子们,但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画屏娘子时,那情况……太诡异了。” 苏云边听脑子边飞速思考。 本来刺史府下人房那边便是府上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何况她当初觉得要看住画屏不需要太多人,只安排了三个人在暗处看着,他们全军覆没也不奇怪,她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出此险招带走画屏! 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和画屏有牵扯的文家,还是最有可能是王相势力的谢家,亦或是看起来最置身事外的范家? 他们带走画屏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在设一个更大的局? 那侍卫已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是在刺史府后面那片小树林的河边找到画屏娘子的,找到她时,她晕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河边,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属下们发现时,她已是没有气息了。” 顿了顿,他道:“那女子看起来,应该是割脉自杀。” 苏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死者是自杀的? 其他人也都神色复杂,吕蒙默默地看向了一旁,方才主子说得那么义正词严,还怀疑起了人家地盘的安全情况,若那起命案只是一起自杀案,那就尴尬了。 苏云脑中一思索,却是想到了更多。 不对,如果是单纯的自杀案,画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