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查证罢了。
那位夫人先前在上京城几乎可以说毫无存在感,也只是因为上回的簪花会,才一下子为众人所知,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就算真的有人针对她,谁会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下手,而且还是选了个他们大理寺的人都在的时候……
这样一想,心底却是一突,越发惶恐了几分。
是啊,如果郑夫人真的出了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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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醒来时,脑袋沉得像装了块铅,晕晕乎乎的,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有知觉。
努力把眼睛睁了条缝,眼前的景物模糊一片,似乎面前是一张床,床上有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身材纤细,一个丰腴腻脂。
耳边隐隐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和男人粗喘的呼吸。
她心里一片茫然和焦虑,狠狠地又把眼睛闭上,痛苦地晃了晃脑袋。
不行,要清醒,一定要尽快清醒。
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女人的哭叫仿佛让这个空间的空气都紧绷而浑浊,男人的声音低哑难听,带着烦躁的戾气,和某种让人极不舒服的咬牙切齿,狠狠道:“你个贱人!再动!再动!都是你害的!我不行都是你害的!”
说到最后,竟变成了一种声嘶力竭的嘶吼,含着满满的绝望和痛苦。
忽地,女人的尖叫声截然而止,仿佛她小时候听的磁带机突然卡机一般,声音消失得无比突兀。
耳边一下子只剩下男人粗喘气的声音。
苏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空气中静静悄悄地,弥漫开一股不安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