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了中间,把她与其他娘子隔绝了开来。
苏云看着前方无比狼狈的陆成霖,不禁失笑,这男人明显不是风月老手,被苗娘和她手下的一众娘子耍得团团转的,难怪在春满阁频频碰壁。
粉衣女子不由得看了看被府兵团团围住的苏云,只见她气质淡然,嘴角微扬,看着她,总会让人忘记这里是充满脂粉气的春满阁。
又想起方才陆成霖那一声“夫人”,粉衣女子心里突然有些感叹,总觉得这样一个女子配那个毛毛躁躁的男人,可惜了。
也不知道陆少卿查案归查案,作甚么要带着自己家的夫人一起过来,这算是时下最流行的夫唱妇随?
几人相继进了春满阁最里面的一间厢房,厢房的门一被关上,苗娘在人前的言笑晏晏顿时消失无踪,一张涂满了脂粉都掩不住沧桑的脸上现出怒容,瞪着陆成霖咬牙道:“陆少卿,贱妾早便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没有!没有!没有!”
苏云看着她,微微一挑眉。
连续强调了三次没有,反而更能反映她的心虚。
经过了这么多次探访,陆成霖显然也不耐烦了,粗声粗气地道:“苗娘,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陆某只是奉命来查案的,既然你说你这里没有出现过那种病,那陆某说让大夫过来给这里的娘子都做一番查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敢应下?你便是心里有鬼!”
苗娘脸色一白,脚不自觉地转向了门的方向。
但很快,她的脸色又坚硬起来,冷笑道:“陆少卿,你当贱妾这是什么地方?若让人知道有大夫过来给春满阁的娘子查验身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我们的娘子有问题?这样哪里还有人敢上春满阁?春满阁的生意,是做还是不做了!”
陆成霖皱眉,“这事可以做得没有人知晓!”
苗娘寸步不让,“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若你执意如此,不如干脆给贱妾一条白绫,贱妾直接吊死在你面前了事!”
陆成霖深深皱眉,嘴角紧抿,显然无计可施了。
这苗娘不得不说,心智实在坚韧,属于不怎么好对付的类型。
但真实存在过的东西,不管如何隐瞒,终会留下痕迹,只是如何把这些痕迹挖出来罢了。
苏云沉吟半饷,端着一张沉寂冷漠的脸走上前,在苗娘讶异的注视下,冷声道:“苗娘,你可是以为,你们春满阁做下的那些罪孽,只要一辈子没有人追究,便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