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号码删掉。
那女人年轻时,曾是华国最有天赋的妇产科专家,也是权威学术周刊里最有潜力价值的医学新星。
但现在,她不会帮忙,知道是他的孩子,她恨不能用一百种方法让那孩子消失……
陆博文远远看着自家总裁,手里的水迟迟不敢送上前。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总裁,那一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无所不能富可敌国的总裁——独孤至死。
两个小时的紧急处理,而后沈夕夕被推出手术室,裴玄紧紧护着他的女孩回病房,握着她手,两个人手心都是汗。
然后又是长达四个小时的专家会诊,如果宝宝不能留,他们会立刻做手术。
会诊的屋子就在沈夕夕vip病房对面。
裴玄背靠着会诊室门,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孩,心里想被钝器反复得磨,鲜血淋淋。
怀小宝时,他没舍得让她受一点苦,她从怀孕到到最后从产房出来,都光鲜的漂亮的像个公主。
而此刻,女孩穿着有血渍的病服,两鬓是汗湿的发丝,瘦到手腕能看到血管。
裴玄就那么盯着她,一刻舍不得离眼,而他手里,是他们宝宝的检查报告。
走廊上谁开了窗,风很大,刮着那张单薄的纸哗啦哗啦的响。
男人捏着纸的指尖用力到发白,任狂风灌在走廊里打着旋叫嚣,也别想将那张纸吹离男人指尖。
宝宝的彩超下,检查报告白纸黑字。
早期妊娠,6周。
正好一个半月。
是在他又开始吃那药之前。
如果没发生今天的事,宝宝是一定可以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