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魔神之妒风被鉴天镜给罩住了,在这一幕发生的瞬间,远方那片群山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剩下的三魔神显然彻底坐不住了,祂们感受到了自己将要遭受灭顶之灾!
祂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出于本能的自救心态,祂们都开始从沉睡中强行醒过来。
哪怕为此力量受损也是在所不惜了。
毕竟若是被人打入虚无中,虽然祂们也不会就此死亡,可是从虚无中再归来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了。
祂们可不想在那种虚无经历无边孤寂,于是很自然地便做出了当下的决定。
左侧那山上,出现了一个凶戾的老妇人身影。
随着祂走下那山峰,却见那整座山峰都直接崩塌成湮粉,似乎这座山峰的存在令祂十痛恨一般。
元铃神色稍稍凝重道:“那可是憎婆?”
姜思白说:“想来便是了,听说祂憎恨着一切,是以对看到的一切都施以毁灭。”
元铃问:“那这种存在该如何应对呢?”
姜思白说:“我上次来探查的时候就对这里的魔神特性有过了解,自然有针对的办法。”
“憎婆既然憎恨一切也毁灭了一切,那么其身上必然罪孽无数。”
“如此一来,其实断罪碑与地狱画卷都可以对其进行镇压。”
元铃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地说:“若是按照你这说法,断罪碑和地狱画卷什么不能镇压?”
姜思白哈哈一笑道:“至真至善之人就不能镇压。”
“毕竟那样的人断罪碑审判不了,而地狱画卷也无法行刑。”
元铃听了稍稍放心。
她说:“既然如此,还剩下一个魔神该如何镇压?难道说,地书?”
姜思白闻言摇头说:“原本地书倒是可以束缚那怨煞的魔神怨偻,毕竟大地厚重,可缚怨。”
“但是现在我已经用地书成就了一尊分身,这就不太好了。”
元铃听了立刻双眼一亮,她说:“既然如此,可以用后土剑,效果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
姜思白说:“临时用用是可以,但是君天与后土都是我预留的力量,最好能够不动用还是不要动用。”
元铃迟疑了一下,她发现如果按照姜思白的思路,那他们更强的成道至宝吟月箫与昊阳钟就也是这种‘以备不时之需’的力量了?
那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需要同时备下这么多至宝以应对的敌人该有多可怕?
元铃琢磨了一下就倒吸一口凉气,她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这爱未雨绸缪的道侣该不会是把那些天地尊者也给计算在了其中吧?
姜思白好笑地说:“怎么可能是把祂们全部当做假想敌呢?”
“我只是得预留下一份哪怕祂们一起上,我们也能至少拼死两个的武力威慑!”
“当然,这些准备用不到最好,就怕需要的时候没有。”
元铃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姜思白,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她说:“你就这么盼着咱们不好?按照你的设想,这就是要与全部的尊者为敌吧?”
姜思白挠了挠头,他说:“不是的,我只是准备好了这一份力量。”
“万一有人想要给我们找麻烦,那么我们也能有所准备。”
“另一方面,这份力量的存在也能威慑一些原本犹疑的对象,让祂们更谨慎一些不要过界。”
“威慑,关键是威慑,不是真的将祂们都当成敌人啊。”
元铃木着脸问:“那万一祂们都成为了敌人呢?”
姜思白立刻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得滋祂们一脸血才行!”
理直气壮。
而且他觉得自己这个逻辑没错,有什么不对的吗?
上辈子的祖国能够获得那么长时间的和平,不就是因为有着足够的威慑力才能够核平么。
元铃无奈地说:“我就觉得,可能你上辈子的那些记忆还是给你带来了一些不可磨灭的痕迹。”
姜思白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元铃道:“第一:对种地有着莫名其妙的执着,现在连带着整个罗云的人都开始喜欢种地了。”
“第二:总是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好像总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总是会不自觉地筹备更多的力量来应对想象中的最糟糕情况。”
就在此时,那憎婆已经带着无穷的恨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看起来准备将妒风给救下来。
而姜思白已经伸手一指,断罪碑的实体便从他指尖急速的由小至大从天而降,而后将这个形容丑恶的老妇直接给镇压在了断罪碑之下。
镇压之中,断罪碑还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地不断重复着这憎婆的罪恶,那数不尽的罪恶。
也不管祂听不听得进去,反正就是不停地念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