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
“分明是你做的,你还阻挠我们把人送医院,一看就没安好心,”安逸看到艾比盖尔,瞬间打了一支鸡血,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吼道。
面对安逸的指控,艾比盖尔没有丝毫慌乱,在她来之前,她亲爱的表妹就已经教过她说辞,管保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此刻她只需照葫芦画瓢地把话复述出来就好。
“谁知道你们说的要把人送到医院究竟是不是真的,又不许我跟着,我如何能放心,万一你们趁机对希尔不利怎么办,”艾比盖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同情怜悯,立时就有人帮她说话。
“夫人有什么理由要对族长动手,倒是你们三个,是因为露出了狐狸尾巴,被族长发现了,所以才急于灭口的吧。”
猝不及防被人扣上一顶罪名,安逸都气笑了,正要开口,抢救室的门开了。
安寻溪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人还处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刚出抢救室的医生就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询问安寻溪的病情,打着关心的旗帜,其实就是想问问安寻溪还能活多久。
安逸没有和这些人争,他绕过人群,走到安寻溪的身边,俯身端详片刻,伸手压了压被子的一角,直起身看到沈文晨站在他对面。
“先把义父送到病房吧,”沈文晨对安逸说道,语气比先前更亲近,看向安逸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脉脉温情。
安寻溪活了半辈子,早没了监护人,若说亲属,叽叽喳喳围着医生问个不停的一群人勉强也算是,不过这家医院是沈文晨名下的,发工资的才是老板,人是沈文晨送进来的,医生自然要跟他汇报病人的病情。
“从检查结果来看应该是中了某种毒,目前已经置换了全身的血液,毒素有没有残留,对脏器是否有影响,还得后期观察,”医生说得通俗易懂,没有扯晦涩难懂的医学术语,简单解释了一下安寻溪的病情。
“人什么时候能醒?”沈文晨皱着眉头问道。
医生迟疑了一瞬,实话实说,“这主要看病人的意识什么时候能恢复,短则一两天,长则…都有可能。
”
医生说得委婉,但三人都听出了医生话外之意,安寻溪就此一睡不起也是有可能的。
沈文晨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像是打了个死结,他看看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安寻溪,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勉强找到冷静的声线,“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会诊,钱不是问题。”
医生看出老板对这位病人的重视,心里也有了盘算,暗暗罗列了后续的治疗计划。
在听闻安寻溪的病情初步稳定后,有些人的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自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落入了三双眼睛中。
就算安寻溪现在昏迷不醒,但积威尚存,谁也不敢冒出来做出头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动,等待时机。一时间,病房里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空气里都盘旋着阴谋算计。
沈文晨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目光锐利得像是手术刀,能剖开胸膛,看看这些人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心里有鬼的人垂下眼帘避开了沈文晨的目光,也有
人强撑着故作若无其事,但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地躲闪,把他出卖了个彻底。
将这些人的表现尽收眼底,沈文晨冷笑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眼,藏住眼中的杀意,若他知道是谁下的手,他绝不会放过这人。
顶着沈文晨泛着森森杀气的目光可不好受,眼瞧着安寻溪暂时也没事,心急火燎赶来的一群人打起了退堂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爱德华推了出来。
“既然族长无事,那我们也不便在这里打扰了,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们一定帮,”爱德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急匆匆要离开。
薇薇安也陪着艾比盖尔来了,满心以为希尔伯特死定了,却不想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暗恨艾比盖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表姐,姐夫病了,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薇薇安思来想去,不愿就这样放弃,她决定亲自出手送希尔伯特上路,但经此一事,希尔伯特身边的防卫肯定
会增加,她一个外人,想见到人可不容易,不过若是艾比盖尔留在医院里照顾希尔伯特那就不一样了。
表妹见关系亲厚的表姐,不是人之常情嘛。
艾比盖尔没有想到薇薇安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一下,见薇薇安悄悄对她使眼色,才反应过来,慢半拍道:“我留下来照顾希尔…”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文晨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义父有我照顾,不劳夫人费心了。”
艾比盖尔没出嫁前,是霍华德家族的大小姐,嫁人后顶着斯图亚特家族族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