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待遇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执事显然不想当城门失火被殃及的那条池鱼,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他果断作出决定,给庄园的主人去电话,通知他后院失火的事。
得到消息的安寻溪回来得很快,一身严谨的西装,难掩行色匆匆,显然是一得知消息就赶回来的,刚进门就阴沉着脸问道:“人呢?”
都不用安寻溪特意说明,执事就知道他口中的这个“人”指的是谁,马上回答,“在您的卧室里。”
等安寻溪一步三个楼梯跑上楼时,安逸与艾比盖尔的大战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从结果上来说,是安逸惨败,但安比盖尔也没能得逞,画像依旧好好的挂在墙上,画中的女人嘴角含笑看着艾比盖尔,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安逸喘着粗气, 脸上、手背上都带着抓痕,看上去颇为狼狈,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句话叫好男不跟女斗,古人诚不欺他。
艾比盖尔的形象也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凄惨,这还是
安逸没还手,不然她脸上非得多些纪念,现在满身的狼狈都是她自己折腾的。
“你在干什么!”安寻溪走到卧室的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瞬间出离愤怒,站在门口冷声道,就像是有一阵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刮进了房间里,还在搏斗的两人打了个激灵,如同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扭头看向门口齐齐顿住。
安寻溪面无表情,没有表露出半分在心中爆炸的怒气,但那眼神却像是刮骨钢刀,生生让艾比盖尔觉得只是被看上一眼,身上就在隐隐作痛。
就连在一旁的安逸都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顶着一头肆意张扬的乱发和红艳艳的抓痕,气氛宛如捉奸现场。
安寻溪的目光扫过安逸身上,被西伯利亚寒风吹得结冰的心湖稍稍化冻,他脸色稍霁,头也不回地吩咐毕恭毕敬站在门口的执事,“把医生叫来,给少爷看一下身上的伤。”
安逸觉得自己身上的伤一点也不严重,就艾比盖尔的战斗力,还没有肥猫厉害呢,哪用得着看医生,不过他想着或许这是安寻溪有什么话想跟艾比盖尔说,
故意支开自己,所以也没说什么,乖乖跟着执事离开。
待安逸一走,卧室的门关上,安寻溪身上仅存的一点温度仿佛也跟着他飘走了,他的眼神比零下的冰块还有冷上几分,看向艾比盖尔时,眼中却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安逸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如坐针毡,每隔几秒钟就抬头忘楼上张望,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坐在楼下,半点动静也没有听到,时间足足过去十分钟,也不见两人下来,倒是医生先到了。
看过安逸的伤口,医生沉默了,得亏他来的速度快,这要是再慢一点,红痕自己就消了。
只是蹭破一点油皮的安逸,看到医生沉默的脸,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医生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有钱人的吐槽,这个“有钱人”特指他。
如果自己能够听到医生心里在想什么的话,那管保是在吐槽自己的小题大做,比如有钱人就是矫情,这么点小伤就大老远的把他叫过来,简直浪费人才之类的。
“请问我家少爷伤势如何?”医生迟迟不说话,执
事便开口问道,坐实了安逸的娇贵。
“没什么大问题,过个一两天就能痊愈了,”医生将已经神游到外太空的意识勉强拉了回来,在心里默念了数遍这次上门服务的诊金,总算挤出了一丝微笑。
执事做足了关切的姿态,才将医生送走,还不忘给枯坐的安逸送上了茶点。
收了宿誉瀚好处的某位执事这才有空给人发了信息,简短地叙述了一下从艾比盖尔上门到安逸挨打请医生的经过,却忘了附上一句人没事,吓得宿誉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唔,”看到宿誉瀚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大门口,安逸有些吃惊,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到,灌了一大口红茶才缓过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宿誉瀚没说话,只是坐到安逸的身边,用目光从上到下逡巡了一遍,见安逸脸颊上残留的红色抓痕,心疼地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连说话声音都很轻,仿佛是怕说得大声一点就会震到安逸,“疼吗?”
安逸摇摇头,还不如肥猫抓的疼。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宿誉瀚心里担忧,恨不
得把人拉回房间,剥光衣服,仔细检查,但他又怕这样粗鲁会吓到安逸,只好压抑住心中的担忧,沉声问道。
安逸还是摇头,他就是被艾比盖尔挠了几下,连受伤两字的一撇都算不上。
宿誉瀚长出一口气,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是能安稳地放回原处,将人抱进怀里,才让那仅剩的一点不安消失,“真应该拿根绳,把你拴我身边。”
安逸脑补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套着牵引绳,绳那头由宿誉瀚牵在手里,感觉自己瞬间沦落为金毛啊二哈啊之类的狗狗。
“你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