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宿誉瀚抱起安逸,跟在沈文晨的后面往机场外走,中途有人看到宿誉瀚,兴奋地过来,在看到走在前面的沈文晨后,又变了脸色,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一切,宿誉瀚都看在眼中,他知道安寻溪不是一个普通人,沈文晨是他的养子,也必定不平凡。
出了机场,一辆豪车已经停在路边等候多时,看到沈文晨,司机还下来给他开门。
两人上了后座,车开始往前行驶,宿誉瀚看了一眼车窗外,外头是全然陌生的景象,他并不知道究竟是在往哪里开,沉默片刻后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小逸中的毒,对他身体损害大吗?”
“你放心,这是一种慢性毒,毒性发挥很慢,不会立刻要人性命,只是会让人身体逐渐虚弱,
从发病到死亡会有好几个月的过程,”沈文晨为宿誉瀚解疑答惑,同时也是安抚他。
虽然沈文晨这么说,但宿誉瀚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中毒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别说是中毒了,就算平时打个喷嚏,他都要担心的。
“我们这是去哪里?”宿誉瀚继续问道。
“我义父要见你们,不过,我们会先去医院,”沈文晨有问必答,一点不耐烦也没有,“不先解毒,想必你也不会放心。”
宿誉瀚没说话,他的确是不放心,沈文晨说的话,他只信一半,只有看到安逸平安无事,他才会信他。
“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啊,”沈文晨不动声色地问道,“认识多久了?”
“与你无关,”听出沈文晨话中试探的意思,宿誉瀚冷着脸道。
沈文晨摸摸鼻子,没有想到宿誉瀚这么不给面子,他不过是想多了解一点安逸,并没有恶意,
毕竟,若是…
“看你的样子,似乎知道是谁要杀我们,”宿誉瀚直接问道,不像沈文晨那样藏着掖着,“既然你说对我们没有恶意,不如坦白告诉我们究竟是谁。”
沈文晨:…
“呃,不如换个问题?”沈文晨面露为难,试图转移话题,“你可以问问我几岁啦,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宿誉瀚冷笑了几声,十分不给沈文晨面子。
沈文晨暗暗叹气,感觉义父这次让他办的事,着实不好办。
宿誉瀚不再说话,一个劲儿的散发冷气,沈文晨坐在后座,如坐针毡,感觉自己身处低气压中,快要喘不过气来,幸好没过多久,车就停在了一家私家医院的门口。
“跟我来吧,医生已经在等了,”沈文晨提前联系好了医生,两人一进入大门,就有医生护士
上前,想要从宿誉瀚手里接过安逸。
宿誉瀚并不放心让安逸离开自己的视线,抱着安逸,不肯把人给医生。
“让他跟着一起去吧,”还是沈文晨开口,这才避免了双方僵持。
沈文晨在这里的权势很大,他一开口,医生护士谁也没有异议,就由宿誉瀚一直跟在旁边,看着他们做检查。
宿誉瀚看着护士抽血,眉头紧紧皱着,严肃的表情吓得护士差点没扎准,好不容易抽了一管血,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止了血,但是安逸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针孔,看得宿誉瀚心疼不已。
护士拿着血,匆匆出了病房,却没送到检查室,而是将这管血交给了沈文晨。
“辛苦你们了,把人照顾好,别让他们离开,”沈文晨拿了安逸的血,留下叮嘱的话,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
医生做过检查,确定了病情后,给安逸输了好几种液。上头写的都是专业术语,虽然宿誉瀚懂英文,但也看不懂这些到底是什么药。
“什么时候才会醒?”安逸迟迟不醒,宿誉瀚始终难以放心,追问了护士好几次。
护士也说不准,毕竟人对药物的反应不一样,什么时候能醒,大概只有老天知道。
安逸醒过来时,夜已深,病房里开了一盏小灯,借着微黄的亮光,他看到宿誉瀚就坐在病床边上,手支着下巴,似乎睡着了,但是他一动,宿誉瀚就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显然并没有睡着。
“别动,”宿誉瀚制止了安逸起身,又紧接着问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腰酸,”安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腰像是要断了一样,根本躺不住,宿誉瀚扶着他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加了两个靠垫。
“这是在哪里啊?”安逸看了看四周,房间虽
然不大,但是装修得很温馨,看着像是酒店。
“在医院,”宿誉瀚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安逸。
“中毒?!”安逸惊讶得瞪大眼睛,他就说他还不至于身体弱到被个小小的感冒打败,原来是中毒了。
宿誉瀚点点头,“还记得那个装在车上的定位器吗,上面涂了毒药,你当时直接接触过。”
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