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镖驱赶着出了别墅,安逸还不死心地回头盯着别墅大门看,大有要硬闯的架势。
门口的保镖也瞪着安逸看,手已经摸到了腰上。
“走吧,”宿誉瀚扣住安逸的肩膀,态度强硬地带着他离开。
“就差一点,我不走,我要问清楚,”安逸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但是他力气又比不上宿誉瀚,只能眼睁睁被拉走,气得他怒视宿誉瀚。
“就差一点你就死了,”宿誉瀚淡淡说道,压低声音在安逸耳边轻轻说,“保镖有枪。”
安逸顿时打了个哆嗦,无比庆幸刚才他没有硬闯,不然死了得多冤枉啊。
他也不拖拖拉拉不肯走了,与宿誉瀚一起沿着小径走到电梯门口,坐上电梯,出了医院,然后才小声说道:“我觉得安寻溪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宿誉瀚也有同感,只是安寻溪显然不是普通人,安逸与他扯上关系,不一定是好事。
“先回酒店再说,”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不见得可以见到安寻溪,而且宿誉瀚觉得有必要先调查清楚安寻溪的身份再说。
两人上了车,由宿誉瀚往酒店开去,安逸想着安寻溪,有些走神,突然身体猛地一阵倾斜,他一时没坐稳,额头咚地砸在车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怎么了?”安逸捂着额头,发现车速瞬间飙升,而且车还拐上了陌生的道路,他不解地问宿誉瀚,“这不是回酒店的路吧。”
“有人在跟踪我们,”宿誉瀚瞟了一眼后视镜,缀在后面的黑色车辆就像是幽灵,不远不近的跟着。
“跟踪我们?!”安逸有些吃惊,抻着脖子往后看,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黑色汽车。
挡风玻璃似乎使用了特殊材质,并不能看到车内的人,只是每次转弯,这辆车都会跟着他们转,明确无误是跟踪。
“我们有什么好跟踪的?”收回视线,安逸依旧不解。
他和宿誉瀚来英国,全程低调,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傻钱多的主,何况他和宿誉瀚并不出名,想来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他们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值得人暗中跟踪他们。
“或许和安寻溪有关,”宿誉瀚一边说,一边猛打方向盘,突然改变方向,拐上了辅路。
缀在后面的车反应不及,眼睁睁错过了转弯的路口
,等司机倒车回来,已经和追踪的车拉开了距离,一错眼的功夫,视野里就没有了那车。
将跟踪的人甩掉,宿誉瀚又驱车兜了几个圈子才回酒店,匆匆收拾了行李,当即就搬到了附近的另一家酒店。
“先休息,晚上我们再去找蓝胡子,”宿誉瀚没有将行李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脱了外套就拉着安逸上床休息。
安溪宁那位神秘的男朋友似乎已经浮出水面,比起毫无线索的大海捞针,调查安寻溪可能更快会有发现。
安逸一肚子的疑问,哪里睡得着,窝在宿誉瀚的怀里,东摸摸,西碰碰,成功把宿誉瀚惹火了。
“小逸,你要是不想睡,那我们做点别的事,”宿誉瀚声音沙哑,呼吸粗重,看着安逸的眼睛似乎闪着绿光。
安逸本能觉得不妙,双手一用力,就想把宿誉瀚推开,但他到底不如宿誉瀚快,被抓住了手腕,按在头顶。
以后的事,让安逸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疲倦得连梦都没做一个就睡着了。
“小逸,醒醒。”
安逸感觉自己刚睡着,宿誉瀚就叫他,意识虽然已经清醒了些,但还是觉得很困,困到不想睁开眼睛,他抱着被子,含糊地嘀咕,“我还想睡。”
“我们得去找蓝胡子,”宿誉瀚拨开被子,把试图往被子里躲的安逸捉住。
安逸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被子。
宿誉瀚皱了皱眉头,他不放心将安逸一个人留在酒店,毕竟先前还有人跟踪他们,保不准就会查到他们的落脚处,想了想,他去卫生间拿了个毛巾,沾了热水后给安逸擦脸。
热乎乎的毛巾落在脸上,腾腾热气似乎将毛孔都打开了,安逸忍不住喟叹一声,舒服得手脚伸开,在床上摊大字。
宿誉瀚听着,眼眸一下暗了下来,他放下毛巾,俯身亲上去。
安逸的意识本来还不太清醒的,但是当他遭遇到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连肺里的空气都被掠夺后,他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泛着泪光逃命似的从床上爬起来。
一番折腾后,两人离开了酒店,再次去找蓝胡子。
路况不是很好,一路开过来,车子就像是碰碰车一样颠簸,这可苦了安逸。他坐在车上,就像是坐在火
堆上,完全坐不住,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着,尤其是颠簸的时候,更是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你会不会开车啊?”安逸疼得想哭,又想起他会这样都是宿誉瀚害的,忍不住抱怨道。
因为太疼,安逸的眼里蓄满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