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适当的运动可以助眠。在宿誉瀚的帮助下,安逸一夜好眠,直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动就感受到了腰酸背痛。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安逸脸涨得通红,龇牙咧嘴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狠狠问候宿誉瀚,一边用鸭子步往浴室挪去。
洗漱时,看到镜子里自己浓重的黑眼圈,还有脖子上一大片青青紫紫的吻痕,衣领遮都遮不住,安逸额头青筋直跳,直想一拳揍上宿誉瀚的脸,这一看就是故意的。
就在一起家庭暴力即将发生时,安逸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架子上的怀表,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被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上来,他抓起怀表,急忙往外走,想告诉宿誉瀚他的发现,但是因为某处的疼痛,所以走得并不快。
当安逸走出浴室时,宿誉瀚正好进来,他手里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了好几种早点,都是安逸喜欢吃的。
“我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安逸严肃地说道,神情凝重,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就算拯救世界,也比不上你吃早饭重要,先趁热吃早饭,”宿誉瀚将早点放到餐桌上,招呼安逸过去吃早饭。
闻到食物的香味,安逸的肚子立刻咕噜咕噜唱起了空城计,昨晚救人费了不少力气,回来又被宿誉瀚折腾了大半宿,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急着和宿誉瀚说他发现的事情,抓起面包就吃,因为吃得太急,还被噎住了,灌了一大口咖啡才下去。
狼吞虎咽吃得肚子滚圆,安逸一张口先打了个饱嗝,一边打嗝一边说,“我发现…嗝,一件事,嗝…”
“喝杯水,慢慢说,”见安逸打嗝打得辛苦,宿誉瀚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安逸一口气灌了一杯水,打嗝还是顽强地不肯停,而且越来越严重,嗝嗝嗝嗝就像是老母鸡叫,连话都说不利索。
“停,嗝,不下来,嗝,”安逸打嗝打得辛苦,眼眶里蓄满了泪花,抬眼看宿誉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宿誉瀚的眸色一暗,声音也沉了几分,目光在安逸嫣红的唇上流连,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笑意,“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停止打嗝,你闭上眼睛。”
安逸总觉得宿誉瀚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但打嗝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就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态闭上了眼睛。
嘴突然被堵住,牙关被撬开,就连呼吸都被掠夺,思绪像是在狂风骤雨中,被雨打风吹得七零八落,完
全思考不能,直到几乎要断气才被放开,安逸大口大口喘着气,脑中一片混沌。
好一会儿后,安逸才清醒过来,他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水光,怒视宿誉瀚。说什么治打嗝,分明就是趁机占便宜。
宿誉瀚一脸坦然,“你不打嗝了,看来我的办法很管用。”
安逸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打嗝了,虽然停止打嗝的办法有点…但的确管用,他不自然地掩嘴咳嗽一声,果断转移话题,“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宿誉瀚顺着话往下问。
“这个,”安逸将怀表打开,让宿誉瀚看里面的照片,“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安寻溪眼熟,原来我不是见过他,而是见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
宿誉瀚接过怀表,眯着眼看了看,突然说道:“不对。”
“哪里不对?”安逸一头雾水,就看到宿誉瀚有指甲去抠怀表里的照片,急忙道:“你别弄坏了,还要还给人家的,”话音未落,就见宿誉瀚已经把照片抠了出来。
照片的一边清晰可见被撕破的痕迹,露出了毛糙的纹路。
安逸一看,眼前一片黑,脑中只有完了两个字在回荡,都不知道万一被安寻溪发现了,要怎么跟他解释
。
对不起,我们只是有点好奇,所以就拿出来看看,一不小心撕破了,请您原谅。
不知道这么说,安寻溪会不会看在他们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原谅他们,或者干脆把锅推给肥猫,就说是肥猫撕碎的,毕竟这张照片藏得这么好,一看就是对安寻溪有重要意义的。
“照片上还有一个人,”宿誉瀚并不知道安逸心中所想,专心看着照片。在照片破损的边缘可以看出还有一个人,只是那人的部分被撕掉了,只能看到一小部分身体。
“好像是个女人,”安逸凑过去,与宿誉瀚头碰着头,认真看了好一会儿,从垂落的长发和碎花的裙摆辨认出另一人的性别。
“说不定是初恋情人,”宿誉瀚大胆猜测。
安逸想到某种可能,惊得瞪圆了眼睛,抓着宿誉瀚的手,语速飞快地道:“我见过安寻溪和我妈年轻时的合照,那照片藏在一个宝石项链里。”
若是寻常朋友的合照,何必要费心藏起来,而且还是藏在会随身携带的东西里,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某种可能。
“是或者不是,直接问他就知道了,”宿誉瀚将照片放回怀表里,“换衣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