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少得可怜的数字,安文博有些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死命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心中的怒火就压不住了。
“混账!”安文博怒气冲冲吼出声,重重拍了一下餐桌,“这就是你考出来的成绩?!你就考这么点成绩!”
“文博,文博,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宋思芫急忙起身安抚安文博,怨恨的眼刀嗖嗖飞向安逸。
安思浩被暴怒的安文博吓了一大跳,他本就心虚,这一吓,更是稳不住,哭着躲到了宋思芫的怀里。
“你还好意思哭!”安文博更生气了,头顶似乎能看到腾升起的白烟,抓着安思浩的衣领就往楼上书房拖去。
“文博,文博,”宋思芫再顾不得瞪着安逸,急忙去拦,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小浩刚转学,还不适应,难免会考差,以后他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安文博怒气稍缓,觉得宋思芫说的有些道理。
“明辉中学的考试一向比圣易斯简单,小浩能在圣易斯位列前茅,没道理在明辉…”安逸慢悠悠地说道
,火上浇油,让安文博的怒火再次高涨。
安文博打定主意要给安思浩一点教训,宋思芫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思浩被拖进了书房里,不一会儿,书房里便传出了安思浩声嘶力竭的哭声。
为人母者,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更何况宋思芫平日里更是把安思浩捧在手心里宠着,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何况是打他,现在听到安思浩挨打哭泣,心里如同刀绞一般疼。
“哎呀,还真是可怜啊,”安逸听到安思浩的哭声,脸上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
“你究竟想干什么!”宋思芫咬牙切齿问道。
“当年你插足别人家庭时,有想过自己在干什么吗?”安逸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不紧不慢问道。
宋思芫脱口而出,“当年是谁插足…就算是我插足,那又如何,现在我才是安夫人。”
“你就不怕,历史会重演吗?”想到自己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安逸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思芫警觉问道,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当年安文博只是一个穷小子,你还心甘情愿倒贴他,可他现在,是大公司的董事,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你就不怕有人看上他?”
宋思芫脸色微变,却还是故作镇定,“我相信文博不是那样的人。”
安逸听了这话,差点连下巴都笑掉了。
“小浩到底是文博的儿子,就算你使诡计离间,他们的父子情份也不会消失,”宋思芫知道安文博是个重视子嗣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知道她怀了儿子后将她娶进门。
安思浩是安文博的儿子不假,可谁又能保证安文博不会再多一个儿子呢?
“我可没想要离间他们,这只是一份回礼,上次我就给过他警告,是他自己不听,若是再耍这样的小手段,我的回礼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安逸并不把安思浩耍的那点小手段放在眼里,可眼前嗡嗡乱飞的苍蝇多了,总是让人觉得心烦。
宋思芫看着安逸,心中惊了一下,一股恐慌漫上心头,她觉得安逸真的变了,变得让她觉得害怕。
“你…”宋思芫忍不住想问问安逸,以前的胆小怯弱是不是都是他装出来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是不是在暗地里策划着什么,她想要问的实在是太多,做贼的人,难免心虚。
然而安逸不给她问的机会,他说完话便起身径直回了卧室。
宋思芫越想越是惊慌,她已经顾不上去管正在被修理的安思浩,她搜肠刮肚不断回忆安逸最近的反常行为,想要找出点确实的证据来,但是思来想去,所有的怀疑,只是怀疑。
安逸刚回到卧室,手机就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刘律师。
“小少爷,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刘律师办事效率极高,没几天功夫,就把事情给办好了。
“好,刘律师,这事辛苦你了,”安逸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要送礼,自然得送一份大的,今天晚上的事,最多只能算是开胃小菜,正餐可还没端上来呢。
安文博教训了安思浩一顿,想到毕竟是自己儿子,也没下狠手,只是安思浩从来没有被教训过,心里又委屈又恨。
“这样的事,下次绝对不允许再发生,出去吧,”安文博对着安思浩一挥手,示意他出去。
安思浩脸颊上还淌着泪痕,他心中有怨气,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撅着嘴冲出了书房。
宋思芫本想安慰安思浩几句,但是他跑得太快,宋思芫又想到安逸给她的感觉,也就没有追上去,而是进了书房。
“文博,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宋思芫心中惴惴不安,“我觉得安逸似乎知道我们的计划,他…”
“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安文博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