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皇后几乎站不住脚跟,面上的冷汗流下来,心里将慕容太君骂了个遍。
这老不死的,分明趁机公报私仇。
阮书瑶给慕容太君点了个赞,这次真是全靠她了。
“皇上,事情已经很明显,皇后娘娘早有预谋,给寻宝犬下了咒术,然后在大庭广众下控制它指认臣妾偷——”
“本宫没有。”轩辕皇后慌忙打断她的话,着急地望向朔景帝:“皇上,就算寻宝犬真的中了傀儡术,那也不能证明是臣妾做的。”
平乐公主此时笑道:“那皇后娘娘是承认陷害燕王妃咯?”
轩辕皇后瞪了一眼她:“公主不要胡说八道。”
“本公主怎么胡说了,刚才金珠不是在你身上掉出来么,大家都看到,皇后娘娘想赖账恐怕不行吧。”
平乐公主眨眨眼,最喜欢看这些装模作样的女人露出狐狸尾巴,有趣极了。
君染倾在旁赞成:“十妹言之有理,既然现在有慕容太君作证,金珠又在皇后身上掉出来,就算不能证明傀儡术跟她有关,但陷害王妃这个罪名就不能这么算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轩辕皇后百口莫辩。
她脸色更苍白了,可怜兮兮的望向朔景帝。
朔景帝眼底喜怒不明,他沉吟半响,缓缓开口:“皇后,你有何话要说?”
见皇帝问她,而不是直接定罪,轩辕皇后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跪下来认错:“是臣妾糊涂,不知什么时候把金珠带在身上,以为真的把它弄丢了,才闹出这么一场乌龙,差点冤枉了燕王妃,是臣妾不对。”
“至于寻宝犬身上的傀儡术,臣妾真的不知情,还请皇上明查。”
朔景帝听完后,又看向阮书瑶:“燕王妃,皇后说她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冤枉你,你怎么看?”
阮书瑶见皇后三两下就把事情摘个干干净净,而皇上不发表意见,反而把问题重述给她,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自己按皇后说的,给她台阶下。
毕竟皇后怎么说都是一国之母,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陷害王妃,那真是丢尽了颜面,虽然大家心照不宜的事,但摊开来说就不一样了。
皇帝怎么都要给自己的皇后留面子。
与其问她,倒不如是变相的威胁她,见好就收。
阮书瑶心中嗤笑,只可惜她从来都不怕威胁,既然招惹了她,就别想全身而退。
至于得不得罪皇帝,呵呵,皇帝早看自己不顺眼,刚才毫不犹豫的就要定自己欺君之罪,既然如此,那得不得罪又有什么差别?
因此阮书瑶毫不退缩地迎视高座上的皇帝。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自然聪慧灵敏,怎么可能金珠藏在身上都不察觉,偏在这个时候寻宝犬身中傀儡术,如此凑巧分明早有预谋,而皇上答应了无论是谁要陷害臣妾都会一视同仁问罪,现在皇后嫌疑最大,希望皇上金口玉言,为臣妾讨回公道。”
她振振有词,没有商量的余地。
众人没想到燕王妃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不知说她胆大还是无知。
不过燕王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倒也难怪她。
就不知皇上会怎么做了。
高台上,轩辕皇后脸色苍白的越发难看。
她望着皇上一言不发,面容冷漠,心中更是没底。
朔景帝知道,阮书瑶是记恨上皇后了,不想放过她。
虽说皇后自作自受,但始终是一国之母,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定罪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朔景帝说道:“朕知道这次的事委屈了燕王妃,但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傀儡术跟皇后有关,朕相信皇后也是一时心急想找回御赐之物,并不是要针对你。”
“今日是圣祖的迎接宴会,事情不宜闹大,这样吧,朕让皇后跟你赔个不是,睿王妃认为如何?”
阮书瑶简直要气笑,不宜闹大,那刚才为什么死盯着她不放?
真特么双标!
不过人家是皇帝,就算偏心到太平洋,也轮不到你有意见。
轩辕皇后和沈曼莹再次松了口气。
太好了,皇上还是站在她们这边。
沈曼莹安心了,就是没有教训到阮书瑶那贱人。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有连累到姨母就好。
朔景帝见阮书瑶迟迟不答话,又开口:“燕王妃,朕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阮书瑶轻抿双唇,皇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就是抗旨。
但难道就这样放过害自己的人吗?
君云霆瞪着她:“阮氏,皇上在问你话?”
这女人难道还想违抗皇上的命令不成?
阮书瑶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她只是个挂名王妃,在这里皇权大如天,她不能真的跟皇上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