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走了过去,喊了一声:“见过大伯,大伯近来可安好?”
秦舒礼这才点点头:“近来安好。我听说,这次你与苏家的订婚,闹得很不愉快,没能办成,是因为秦长意出事了。”
秦霜看向秦舒华:“爸,你刚在电话里,不是说,有孩子的消息了?什么消息?”
秦舒华拧了拧眉,看向秦舒礼。
秦舒礼却是不疾不徐道:“孩子的事,先别急。既然回来了,都先坐着,大伯好久没看到你们了。”
说完,他伸手指挥了一下:“坐,都坐着,别光站着。”
秦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世淮坐过来,微微狭眸,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大伯,难道,你有孩子的消息了?”
秦舒礼看向了他:“我让你们坐。”
秦世淮刚要发作。
秦世霖立刻走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大伯让坐,我们就先坐。”
说完,他伸出手,在秦霜的腰袢轻轻推了一下。
秦霜和秦世淮闷声闷气地坐下了。
秦世霖也坐了下来,看向秦舒礼,寒暄道:“大伯,在这个秦家,规矩没那么多,我们小辈之间,不讲什么分寸礼仪,若有怠慢,还请见谅就是了。”
秦舒礼笑了笑:“我是你们大伯,我能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什么。你们从小就没规矩,目无尊长,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秦舒华道:“如今,孩子们都回来了,舒礼,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秦舒礼道:“舒华,你这么个语气,倒是有些见外了。论身份,我是你兄长,论资历,我是秦家的长子,是老爷子第一个儿子。所以,你该叫我一声‘大哥’,这一点,别忘了!”
秦舒华脸色一瞬阴沉了下去。
秦世淮目光灼灼地剜刺在秦舒礼身上,似是在无声地审视。
秦舒礼并未注意到秦世淮审视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秦舒华的身上:“不过,你这个做弟弟的,从未将我这个大哥,放在过眼里吧。当初,老爷子分配家业,你占一半,我与三妹,各自占四分之一股,我是大哥,我不和你计较。然后呢,你也不负众望,将长河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承认,长河集团能有今日,秦氏能有今日,是多亏了你。”
秦舒华仍旧不动声色。
秦舒礼话锋一转:“当年,长河拆分四大板块上市融资,你没通知我,我的股权,从12%,被稀释到了2%,我念你是为了发展家业,我不和你过问。如今呢,你又要进行扩张,还要融资,E轮,F轮,G轮!你究竟是为了扩张生意版图,还是说,你是想挤兑我在董事会的占股比?舒华,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秦舒华看向了他:“当年,长河准备上市之前,拆股并购的通知,我提前一个月通知你。你不愿意另外拿钱,股权自然被稀释。”
秦舒礼却是冷笑道:“老爷子把家产都留给了你,你有的是实力规划名下股权,甚至是持续并购股权,他留给我的钱,可不及你三分之一多。那个时候,你已是身价上亿,我呢?我手里几百万,你叫我拆股,拆哪门子股?”
秦舒礼原本占股在12%,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股东,在董事会,有一定的话语权。
但经过A轮B轮融资之后,他的股权,一下子被稀释到了2%,上市之后,长河集团发行了大量的新股,秦舒礼差点因此被踢出核心董事会!
这么多年,秦舒礼在秦氏,一直都是权利架空状态。
因为这件事,秦舒礼一度对秦舒华怀恨在心,不过是没有放在表面而已。
之后,还是秦舒媚让出了一部分原始股,秦舒礼才得以重回董事局,否则,两家关系早就闹僵了。
如今,秦世霖又对秦氏做出规划,打算进行第七轮融资,仍旧是发行新股,按照发行规模,这一次另发行十六万新股,如此计算下来,秦舒礼原本依靠持续并购才积累的5%股占比,经过这一轮融资,又要跌回2%!
2%,如此微弱不堪的占股比,他拿什么资格,继续保留董事会的席位。
企业一切重大的人事任免和重大的经营决策一般都得股东大会认可和批准方才有效。
而他若是因此被踢出董事会,那么,他连基本的话语权都不再有。
秦舒礼也是个野心不小的人,在他看来,秦舒华一家,对他一欺再欺,他哪还有必要再忍下去!
秦舒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大哥,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
秦世淮紧蹙眉心,脸色清冷。
他看向秦舒礼,直接开门见山了:“我外甥在哪里?”
秦舒礼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秦世淮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秦舒礼走去。
下一秒——
他猛地揪住了秦舒礼的领带,抬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