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
苏慕卿陪着叶丽沁在后花园闲逛。
“慕卿。”
叶丽沁看向他:“你真的决定好,要娶秦霜为妻了吗。”
苏慕卿:“嗯。”
叶丽沁道:“既然你决定了,那么,从此以后,她就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一定要对她好,别亏待了人家。”
苏慕卿莞尔勾唇:“妈,我明白。”
叶丽沁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苏慕卿:“慕卿,眼见着你终于要成家了,妈妈很感动,第一次,有一种,‘我的儿子终于长大成人’的感觉。”
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这么多年,我和你爸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我是一个在婚姻中受过伤的不幸的女人,所以,我也理解秦霜对婚姻的望而却步。你是个男人,你一旦认定了她,就千万不能对她三心二意。”
苏慕卿失笑:“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妈,你别担心,出轨不是‘遗传病’,我不会像父亲那样混账。”
叶丽沁感动地点点头,抱了抱他:“记住你说过的话。”
她松开他,道:“你有事去忙吧。赶明儿,妈要忙着张罗订婚的事了。等择日,我们去秦家提亲。”
顿了顿,她又道:“既然婚礼推迟三年办,这段时间,你也尽可能多找机会,和人家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苏慕卿点点头:“我明白。”
……
医院。
秦霜车子停稳,熄火。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同时将放在副驾驶的鲜花抱在怀里,走进了住院大楼。
纪寒洲刚转到单人病房。
秦霜走到门口,隔着门上的小窗,看到宋南栀也在。
她推开门走进去。
纪寒洲早已醒了,刚清了创换完药。
一见到秦霜,纪寒洲眼神露出疑色。
她怎么来了?
宋南栀闻见脚步声,脸色僵了一下,尤其是看到秦霜怀里抱着的雪白花束,她皱着眉,面色涨红地站起身来:“秦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霜道:“探望病人。”
宋南栀指着她怀抱的花束,有些恼火道:“你分明是探望病人,但你买这些花,又是什么意思!不觉得晦气吗!”
秦霜笑了笑,对宋南栀的质问不予理会,而是看向纪寒洲,淡淡反问:“怎么会呢?纪爷,这些花都是我亲手挑的,不好看吗?”
纪寒洲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花束。
一大簇的白色玫瑰,周围用雪白的菊花做点缀。
秦霜将花轻轻地摆放在床头,随手拨弄了一下:“这些花哪里晦气?”
她的手指,落在白玫瑰的花瓣上:“这是白玫瑰,代表着尊敬的意思。纪先生不顾自己安危,救了我的命,我尊敬他;至于这白菊呢,它生长在土壤中,却可以开出如此洁白的花朵,它的花语是高洁无暇。”
宋南栀气得浑身发抖:“我只知道,这些花,都是葬礼上用的!”
秦霜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是吗。那等到宋小姐葬礼上,我就给宋小姐送这些。”
她一张嘴,全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宋南栀被她几句话气得呼吸急促了起来:“你……你就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摆明了想咒人死!秦霜,你还有良心吗?要不是为了你,寒洲他……”
纪寒洲:“南栀。”
他看向她,眼神冷冷的,似乎没有任何起伏。
宋南栀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忍住了。
纪寒洲看向秦霜送过来的花。
这哪是白玫瑰。
这是洛丽玛丝玫瑰。
它真正的花语,不仅表示对死者的怀念,更是对爱情的空洞和绝望。
而白菊人人皆知的花语,并非是什么高洁,而是在葬礼上,表达对死者的悼告。
纪寒洲看着秦霜精心摆弄着花束,唇角勾了勾,却是没有点破。
她是有多恨他,才特地买这些花来探病。
可……
她为什么恨他。
还是这么恨他。
秦霜看向纪寒洲,双手背在身后,环顾四周:“咦?纪司衡呢?他不在吗?”
纪寒洲:“他在家。”
秦霜:“他怎么样,没伤着哪里吧?”
她刻意没有表现出过分在意的样子,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事实上,她是冲着纪司衡来的,结果,在病房里没有看到纪司衡,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纪寒洲淡淡道:“他很好。秦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秦霜道:“不用谢。只不过是碰巧。况且,我也是妈妈,我也有一个和小司衡一样大的儿子,看到小司衡遇到危险,我就想到,如果是我儿子遇到危险,我一定不会眼睁睁地见死不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