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雷要遭天谴么?雷劈了那么多次又不是劈在我头上。
周苦想,她忍不住回嘴:“人力资源,这是什么意思?”
“多亏哑巴在极海救了你一命,否则周老师在底下要让哑巴村震到地底下去了。”黑瞎子想要拍拍连帽衫的肩膀,但没拍到。
“人可以通过训练来听雷。”周苦想了想还是跟吴二白解释,“有些雷声的频率和所传达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吴二白说,他的侄子吴邪最近一直在训练自己听雷的本事,而这阶段他有一个计划,一个围绕他侄子吴邪的计划要展开。
这个计划里面包括了一些有关于听雷的事情。
具体还不方便跟周苦透露。
“届时您和刘丧会一起共事。”吴二白又喝了口茶,“钱会一并打到这张银行卡上,里面有吴三省之前欠你的钱,我连本带利还你三万。”
他推过来一张银行卡,周苦摸起来:“可我现在只是一个摄影师,吴二白。”
“没关系,我要的就是摄影师。”
周苦:“…”
当她和黑瞎子一并被扫地出门时,周苦才“腾”地意识到自己二十年后来中国,已经一个地方也找不到住了。
住酒店?
感觉不太行,她的身份证已经落在了缅甸,而且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不对,她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在这世间玩么。
突然想明白的周苦心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她正想出门左拐与黑瞎子几人永不相见,脖子忽然被一只长手给勾了回去。
“等一等啊周老师,吴二白可是给了我任务,得看好你不能再让你莫名其妙插个翅膀跑出国啊。”
周苦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下来了。
于是周苦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北京的一幢四合院前。
二十年前的四合院已经非常贵了,她上上下下打量黑瞎子,“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黑瞎子萧瑟地说:“人到年纪,就喜欢玩玩这些不动产。”
“你玩着玩着玩到帝都脚下了?”
“那就是我境界高。”
周苦没高兴跟他贫嘴,在缅甸的东西她是一个也没能拿的回来,有些东西也没能过得了海关,国外的银行卡在国内估计也用不了,所以现在她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周苦思索了片刻,她还有卡上吴二白给她的三万。当然,只要她想,这张卡上的数字还可以更多。
黑瞎子已经走进了屋伸起了懒腰,屋子里家具上积灰很严重,应该是常年在外不怎么回家的缘故,周苦闭了闭眼睛,家具上的一部分灰尘落下,变得噌亮。
“你难道是河蚌姑娘那种生物?”黑瞎子没有转身,背对着周苦问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两人却不怎么尴尬,周苦对着黑瞎子的背影比了比中指,“别贫嘴。再叫我就去和吴二白投诉你。”
“吴二白可不会在意你在我这遭遇了什么。”黑瞎子嬉皮笑脸地说,他指了指四合院旁侧的屋子示意那是周苦要住的地方,“他只在乎他的宝贝侄子,也就是你的小粉丝。”
周苦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不高兴去辨别这句话里的真假成分。
她转身进了侧室,估计是黑瞎子种下的槐树在她背上投下了细碎的影子。
在有一瞬间,周苦的太极阴阳眼似乎在缓慢地转动,有一声叹息在逐渐横越时间。
晚上黑瞎子哐哐敲响了周苦的门,喊她出来打麻将,周苦差点把三万块钱全输光,这还是后事不谈。
-
吴邪目瞪口呆地看着黑瞎子给他私发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一头长发随意地束起,带了一副估计是看书用的半框镜,冲着镜头外的人翻白眼。
虽然很抽象,但是吴邪能够认出来这是谁。
吴邪:这是周苦老师?
黑瞎子:猜对了,没奖励。
一瞬间吴邪的脑子开始飞快转动起来,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甚至没办法把二者直接的关系关联起来。
还在几年前他作为关根的那段时期,为了了解和融入摄影的圈子,他读过很多摄影大师的资料,其中就是这位名作周苦的在国外特别出名,好像还拿了很多很多奖项。
可能当时的心态不同,看到周苦作品的瞬间吴邪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为之震颤,生与死的距离在照片中被模糊,形成一种近乎是变态的平衡。
关根拿起摄像机,想要去拍出类似的照片,但永远好像都达不到那个境界。
就总是差那么一点。
周苦好像不怎么回国参加国内的比赛,所以在国内并不是很出名,吴邪一直想和她见一面,但一直没有时机。
结果黑瞎子现在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和之前看的资料里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