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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苦不慌不忙走到那几个外来人寄宿的屋子前时,三个人已经被当地村民控制住了,那个黑眼镜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女生和她的哥哥也被不同的村民控制了双手。
首领端着□□,开始比起了手势,他的速度更快,就像忍者结手印施法一样,那个女生的手语也很快。
几个端着AK的村民看到周苦走进来,像刚刚广场上那样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周老师!”那女生的哥哥惊呼一声,一下子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周苦,包括了那个黑眼镜。
他甚至挑了挑眉,看上去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是周苦。”周苦点点头,一边和首领用手语快速交流了几句,意思是这个女生大概率拍了视频,祭司让她一定要把视频删掉。
首领表示明白。
那少女看得懂手语,等他俩交流完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掏出了手机,在里面打字,很快SIRI就说话了:“不行,葬礼是我们拍摄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没有备份之前,我不能把母带交出来。”
周苦皱了皱眉,“不是葬礼的问题,楚楚。”而是刚刚的听雷。
但她并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因为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不清楚。
可是还没等她有过多动作,外面忽然打了一个巨大的惊雷,雷声太响了,几乎是瞬间,就看到几个村民都露出了极其恐惧的神情看窗外,随即,那个为首的转头过来,直接端枪顶着楚楚的咽喉。
周苦也听到了那声雷鸣,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紧了拳头,阴霾地看了看两拨人。
这声雷鸣在让村民们赶紧有下一步动作,不在和周苦周旋,枪管又再次都直立地对准了几人。
枪管非常烫,那女孩的皮肤立即冒烟,女孩随之后退。
那个村民的表情变得非常狰狞,似乎刚才那一声雷声里,有什么巨大的压力,在逼迫他。边上一个村民快速打着手势。村民都非常惊恐,手都开始发抖,声音变得非常歇斯底里。
“那他们只能选择将你们的所有摄影器材砸烂了。”周苦缓慢地吐出一口气,神色忽的有一瞬间的疲惫。
这一次雷声的指令占了上风,首领没有再跟周苦商议,直接带着人砸烂了女孩几乎所有的摄影设备,然后带走了DV和十几卷胶卷,便离开了这里。
期间楚楚很想追上去把DV再拿回来,但是周苦拦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会被打的,”她说道,“你冲上去我就不能再帮你们了。”
女孩等他们一离开,就跪在地上哭,有些无措地看向没有离开的周苦,似乎是想要问周苦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但她没有继续打手势,也没有让Siri开口说话。
那女孩的哥哥被释放双手后便不自在地挥着,黑眼镜发现他在偷偷看向周苦的方向,然后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估计是考虑到了摄影进程的完全打断。
整个房间被翻得几乎没有一个角落是整齐的,黑瞎子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开了一瓶啤酒在喝。“别哭了。”黑瞎子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要面对现实。”
“素材和设备,都被拿走了,我们在这里拍了三个月,所有的东西都没了。”南京大汉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刚刚那种情况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跟他们商谈。”周苦捏了捏眉心,她的中文说起来很流利,黑瞎子喝着啤酒透过玻璃瓶去看她,发现她的眼睛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
戴着墨镜最好的优点就是别人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情绪,别人也难以察觉他在看什么东西。
“没,没关系,”那南京大汉又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他看向周苦的目光很憧憬,似乎她是什么摄影界的大斗,很快他也说出了周苦的身份,“能很周老师一起共同拍摄三个月很荣幸了,是我们没有听您的话擅自去拍葬礼现场。”
周老师?
黑眼镜挑挑眉没有出声,这种情况不用他多说什么,其他人就会不自觉吐出一堆情报。
“缅甸当局都给我们了批文,我们拍摄应当都是合法被允许的。”周苦慢悠悠地说,黑瞎子默不出声地观察着她,直到周苦瞥了他一眼。
黑瞎子也不尴尬。
“但是葬礼现场,刚刚的场面里有一些内容巫师告诉我不能拍摄,过完今天后我会去跟他们商量,把你们其他的录像带收回来。”
黑瞎子从两人的话中知道女孩和她的哥哥那批人是做纪录片拍摄的,给国家地理拍对发音障碍有关的少数性病症。一共三个人,还有一个场务在另外一间民宅里,他们两个住在这里。
周苦似乎是摄影界很厉害的人物,但跟楚楚她们不是一批人,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以上,和村民似乎已经很熟悉。
“那么你们或许需要一个保镖?”黑眼镜突然开了口,周苦又看了他一眼,神色很诧异,但是这次她没有继续偏离目光。“我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