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烟看见那双眼睛的时候，没有像之前一样逃避。
“舒...烟...”
郁软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舒烟却也能听的真切。
舒烟将手轻搭在郁软还包着纱布的手上，二人指尖相贴，热意传递。
“我在。”
舒烟在一旁回应郁软，眼神中的担忧和隐含的爱不假。
郁软的嘴角有些干，刚刚说话时裂开了小口，染红了唇。
刺痛了舒烟的眼睛。
舒烟将手抬起，在他身上安抚似的轻拍了几下，然后起身去拿了病房之前准备好的棉签，又用一次性水杯接了水。
棉签打湿，舒烟站在他的床头，弯腰看着他的唇，伸出手用棉签碰了上去。
棉签由白色变成水红色，郁软的唇变得湿润。
舒烟的发丝自然垂落，拂过郁软高挺的鼻梁。
他的呼吸重了些，烫破了舒烟的心。
最后不知谁先主动，郁软不顾受伤，将手覆在舒烟脑后，舒烟不敢用力，怕他伤口裂开，手中的棉签掉落在地。
最后二人的呼吸都乱了套。
舒烟在二人唇齿快要触碰到的前一瞬间，在心底问了自己。
如果今天真的失去了郁软，自己会不会后悔。
答案是肯定的。
那既然如此，疯狂一次又怎样，人生短短几十年，没有什么事情必须需要绝对的理智，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都算好得到和失去，前因和后果。
不理性才是我们鲜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而爱情的魅力之一也在于冲动，绝对的理性很难产生生死契阔的爱情。
舒烟自知不愿困于那样的情爱。
她想要轰轰烈烈的。
结束后的二人对视，他们的看得懂彼此眼中流转的情绪。
三秒钟之后，二人的唇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舒烟尝到了唇和舌尖的血腥味，顾忌着郁软还是病号准备起身，郁软放在她脑后的手却突然用力。
二人力气相抵，不经意间扯到了郁软的伤口，沙哑的闷哼声让舒烟停顿了一下，没再起身。
舒烟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吧。
但显然，这时候她才真正对弟弟体力好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
二人再次分开的时候，郁软没有再不让舒烟起身，他怕走火。
舒烟坐回了开始坐着的凳子，薄唇微抿，还有血腥气，有些刺痛，估计也破了。
郁软的唇也没有好到哪里，口子更大了些。
不过这次舒烟只将旁面的棉签递给郁软一支。
“自己擦。”
郁软看着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装可怜，但舒烟却没有买账。
“刚刚挺有力气的，怎么？现在拿不起一个棉签。”
郁软自知刚刚也是有些混蛋的，便接了过去，自己擦干净了。
顺便趁舒烟不注意，拿了一根干净的也擦下来她唇上的。
舒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舒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郁软躺在床上，侧头看向舒烟，眼中的真诚说不了谎。
他没等舒烟回应，便继续说道。
“舒烟，我知道你不想只谈一段旅行结束也会结束的速食恋爱，我也不想，我知道我现在还无法向你做出保证，但我可以用我的一切发誓，不出三年，我一定会在你身边。这期间农场虽然还在发展，但我可以保证每周至少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们一定不会像其余的异地恋一样。”
舒烟看着郁软真诚的眼神，笑了。
“可我不是每周都有空诶，我忙起来一、两个月见不到人都是常事。”
舒烟既然刚刚没有推开郁软，自然不可能之后和他找这些问题。
“那我，那我.....”
舒烟看着郁软想要起身，极力想法子的样子，用手拦住他，示意他好好休息。
“如果我真的还困扰这些问题，刚刚的事情不会发生。”
郁软是聪明人。
舒烟也是。
舒烟点到为止，郁软不再追问。
但他们都会守护好这段感情。
舒烟决定陪他成长就不会食言，郁软也不会让舒烟等太久。
一切过去，舒烟猛然想起自己是和何洋一起来的。
“坏了，何洋呢？出去有段时间了。”
郁软示意舒烟别急。
“应该给我发消息了，你拿我手机看看。”
郁软的手机已经被警察放回了床头，舒烟拿起，点击郁软说出的数字，没有改，还是二人初见的日子。
果然最新的就是何洋十五分钟之前发来的。
【一个小时之后我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