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令人期待的事物。比如大雨后的阳光,比如黑暗夜空里的星星。对徐凡而言,那份期待就是那铁门外传来的歌声。
徐凡从不曾出过那个小小的房门,老人总是告诫徐凡,禁止徐凡这样做。徐凡便老老实实的守候在小屋子里。徐凡对老人的话充满了服从和信任。
当徐凡第一次听到那美妙的歌声后,徐凡就在也无法停止对那歌声的好奇和幻想了。徐凡常常会守候在窗边发愣,窗外的人会是谁,她为什么总会在大铁门外唱歌?她长什么模样。
徐凡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这样一种期待里。时间久了,徐凡自己都意识不到,期待她的歌声,期待她的出现成为了徐凡生活里的一部分。
直到那一天,徐凡终于透过昏暗的窗子看到了她。她是进到院子里来捡一个什么东西的,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风衣。徐凡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仔细的看她的头发,看徐凡的样子,看她脸庞,徐凡将自己贴在窗户上,想看清她的每一个细节。
她捡起了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她回过头,望向徐凡,然后露出了微笑。
徐凡在窗子里看的愣住了,徐凡觉得自己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了一把似的。
红衣女子望向徐凡,并没有急着走出去,而是又唱起了那首甜美的歌谣。徐凡听的如痴如醉。直到那个女子不见了踪影,徐凡才回过神来。
傍晚,老人回来问徐凡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徐凡支支吾吾,却没有和老人讲那个红衣女人的事。老人似乎也没怎么关心,就做了饭,他们吃过后,老人便又将徐凡一个留在屋子里了。
徐凡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却又开始怀念起那个红衣女郎来。
之后的一周,她每天的都会趁老人不在的时间里来到徐凡的窗前,给徐凡唱那首歌谣。徐凡发现自己越听越入迷了,如果听不见她的歌声,徐凡便会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而有一次,她将手放到徐凡的窗户上,这是她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徐凡的心狂跳着,而她依旧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徐凡。
片刻后,她对徐凡柔声说道,我叫蒲思涵,你呢,你是什么名字?
我是徐凡。徐凡还是痴痴的看着她。这时徐凡已经回复了自己的逻辑能力,徐凡也能辨别出自己身而为人的一些基本情感了,虽然徐凡对于过往的记忆还是想不起来。
徐凡,这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冲着徐凡微笑着说道,徐凡我进去找你玩好不好?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徐凡使劲的点了点头,朋友对于徐凡可是一个遥远的词汇了,徐凡非常开心,连忙答应道,当然好!可是我的门被锁住了。你进不来的。
蒲思涵在窗外笑着说。可是我有魔法的啊,我一定能进来。
徐凡瞪大了眼睛。
接着,那个叫蒲思涵的红衣女子真的打开了房门,她轻轻的走了进来,走到了徐凡的身边。她笑着对徐凡说,徐凡,我来啦。
徐凡开心极了,这是他除了老人之外第一个朋友。
她拉起徐凡的手,徐凡,你在这里那么孤单啊,我以后每天都来找你玩好不好啊,我可以给你唱歌听,还可以给你讲故事。我还可以抱抱你。说着,红衣女郎真的抱了抱徐凡。
徐凡一下子呆住了。徐凡从来未享受过和别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徐凡觉得自己脸变得热辣辣的。
蒲思涵看到徐凡这个神情,只是笑了笑,又娇嗔了一句,呆子,边走出了房去。
徐凡依然愣愣的坐在床上。从今夜起,徐凡更加难以入眠了,因为徐凡更加思念了。
徐凡每天都在那间小屋里和老人一起度过。徐凡有时会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上有很多绿癍,而自己左胸口的地方还缠绕着很多绷带,绷带下边似乎有个伤口,因为那里时常会隐隐作痛。
老人对徐凡解释道,你发生意外时身体受了伤,不得不给你打一种强效的速救针,而这种速救针便会对你的身体产生这样一种不利的影响。
那我的头发呢?徐凡望向老人,还有我总觉得我脸上长了很多的大疙瘩。
老人看着徐凡,露出了微笑,那些并不重要,徐凡,你那些只是手术后的小小后遗症罢了。你忘了我一直告诫你的?什么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
是生命。徐凡说。
老人望向徐凡说。对了。是生命!你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恩慈,不是吗。
可是,徐凡说道,我渐渐觉得在这里呆着很枯燥了,我想去外边的世界了。我觉得自由也很重要。
哈哈哈。我的徐凡呀。老人望着徐凡。便不再回应。
徐凡也低头吃着自己的饭,不再言语。
从徐凡清醒过来拥有自己的意识,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徐凡对窗外的坏境有着强烈的渴望。可是老人总是将徐凡反锁在屋子里,说是为了徐凡的病情着想。
可徐凡真的不愿意再继续待在这昏暗的小屋子里。
虽然那个常常说自己有魔法的女郎会坐到屋子里给徐凡唱歌。可这并不是徐凡想要的一切生活,徐凡想要的是亲自去感受这个美丽的世界。
这天,女郎又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