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师，你师侄呢？”
又有人来找他打听江初韫的消息，江康为难道：“不知道啊，你找到了和我说一声。”
那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把头缩回去了。
胡铭意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在走神，都没发现对方的停顿，后来一切恢复寻常，他就更听不进去这些客套的发言稿了，想着去边上蹭点吃的，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江康来到餐桌面前，看着满桌子好吃的，两眼放光。
他夹起了一块带骨羊排，正想再夹一块土豆，就听到后边有个女声道：“喂，康师傅。”
康师傅？
江康听笑了，他心想居然有人叫泡面的名字，真是好笑。
让他看看这个康师傅长什么样——
江康转过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似是不可置信般地眨了几下眼，瞪大眼眶看对面的人，虽然几年过去了，但对方的长相没有太大的改变，所以江康一眼就认出来了：
“祝、祝问善？？”
江康下意识退了一步，差点撞到后面的餐桌，他居然有些惊恐：“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祝问善看他这副受惊的模样也很奇怪：“劳烦你还记得我，不过我在这里怎么了？你干嘛这么惊讶？”
“没、没，这不是……好久不见了吗？”江康小幅度摇了摇头，扯了个艰难的微笑，解释道，“惊讶是因为……我看你又变漂亮了，现在完全是个大人了呢哈哈哈……”
祝问善睨了他一眼，心想他要么是脑子有毛病要么是心里有事情。
不过至于是什么事情……
祝问善嘴角一勾，试探道：“既然你在这里，那就说明和你一伙的那些人也来喽？”
“什么一伙的！”江康连连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啊，我没跟谁一伙，我早就退休了，你你别把我掺和进去。”
他只说自己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却没否认那些人也在场，看来自己刚刚感觉到的视线，确实是……
江康见她面露沉思，好害怕真给她想出点什么来，连忙道：“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祝问善瞥他一眼：“与你无关。”
江康：……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边上走过来一个人，又问他：“江康，怎么没看到你师侄啊？”
江康都要烦死了，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道：“那边那边，他去上厕所了，你快去吧。”
那人道了声“谢谢啊”，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你叫江康？”祝问善疑惑的声音又把江康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听她问，“你不是姓康吗，康师傅？”
江康：……
原来刚刚叫的泡面是在叫他啊。
“我叫江康。当时在倪家，他们叫我康大师……”他抹了把汗，眼神忽闪，“从头到尾，都不叫康师傅！”
“江、康。”祝问善仔细重复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关键词，“你也姓江。三点水的那个江？”
江康觉得她好像有点话外之音，谨慎地“嗯？额，嗯”了一下，忽然就听她问：“你认识江初韫？”
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里已经很笃定了，江康听到这个名字，反射性地就跳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江初韫！？”
祝问善觉得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瞧着也三四十岁了还这么不稳重，真是奇怪：“江初韫是我的同事，我怎么不知道他？”
“你们是同事！？？”江康这声都要破音了，“他怎么没和我说！！”
要不是现场人声嘈杂，他这声估计要引来不少瞩目，祝问善立马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叫什么！”
江康弱弱地降低音量，想要和她凑近说话，但祝问善见他走过来，警惕地往后退着，两人就这么你进我退地走了一米，直到江康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祝问善的身后：“……初韫。”
祝问善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差点要撞到江初韫身上了，她转头看看江康，又看看江初韫：“江大哥，你和他认识啊。”
江初韫的眼神从江康身上转了回来，看向她：“嗯，他是我师叔。”
师叔？
这两人原来是师承一脉，那江初韫岂不是……
她正兀自思考着，余光注意到江初韫被江康拉过去讲小话也不在意。
“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江康捏着师侄的手攥得紧紧的，“你居然瞒着我……不对，你居然瞒着我和你师父！”
江初韫抬了抬手，企图把袖子拿回来，但没成功，他不冷不热道：“师叔，我以为我已经过了万事都要和师父报备的年纪。”
“你……”江康咬咬牙，“你翅膀硬了！”
江初韫：“几年前你把调查员一职扔到我手上时，有考虑过我翅膀硬不硬吗？”
江康：……
啊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