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她分别试探过三人,发现他们虽然各有不同,但灵力都比她强,就算是她偷偷放出一点阴邪之力到他们身上都会被发现。
……当然,还有原因是她现在还太弱了。
为了降低那三人对她的警惕心,祝问善只能装作乖巧懂事的模样,这样不仅能让他们对她慢慢卸下防备,她自己……也能好过一些。和他们硬碰硬,显然吃不到好果子的是她。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的房间被设置了屏障,晚上她没有办法再进去了。
祝问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郁闷地叹了口气,虽然以她的体质很快就会好了,但是憋屈啊,这些忍耐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想找到一个真相。
或者说,她想问哥哥,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离开了之后又让这三个人来陪她玩过家家游戏?
祝问善例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大脑,没发现什么入侵灵气之后,这才慢吞吞地拿起笔开始抄错题。
抄了一会儿就到晚上十点了,祝问善耳尖地听见外边传来关灯和关门的声音,便知道老古板下班了。
她松了口气,把笔放在桌面上,然后揉了揉发疼红肿的右手,开始用阴邪之力控制笔来抄写。用力量控制笔抄字是有难度的,不仅要模仿自己平时的字迹,而且还要很精准地控制书写的范围。
祝问善平时就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己的力量,那三人在家的时候她还不敢用,之前就被暴躁狂发现过一次,折了她几支笔。
……神经病。
怎么不把她手指头折断算了。
害得她第二天又要找老古板要钱买笔,又被那家伙念叨了一顿。
抄了两个多小时,祝问善感到力量有些枯竭了,这才去外边收拾了一下,躺床上休息去了。
明天是周末,来的是三号,他算是很好相处的了,祝问善一般也就在他来的时候能喘息两天。而他,也是她目前计划中的突破口。
隔天早上,祝问善照常醒来,一看手机六点半。如果是老古板在的话,她这会儿就该起来了,但今天是三号,她还能继续睡会。
睡到八点,祝问善推开房门,看见三号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她出来了,便站起来道:“你醒了?我去给你热一下早餐。”
祝问善点点头:“好,谢谢哥哥。”
三号把书放在茶几上就去厨房了,祝问善瞥了眼他刚刚看那本书,是她的课外书,老师要求看的,考试会考,所以老古板才答应给她买。
没过一会儿早餐热好了,三号叫了她一声,祝问善就过去坐在餐桌边上。
她没急着吃,直到三号坐到她边上,祝问善才慢悠悠地去拿筷子,正要夹起一块蒸饺,忽然“啊”地叫了一声,筷子就“啪嗒”地落在了桌面上。
三号一惊,连忙问:“怎么了?”
祝问善委屈地看他,颤巍巍地把手掌打开给他看,露出还没消下去的红肿:“还能怎么了,哥哥你是明知故问吗?昨晚你打了我那么多下,还要我抄错题……我的手都要疼死了。”
三号明显一愣,眉头微皱,眼里露出复杂之色,瞧得出一些愧疚和心疼。
“抱歉……”他声音有些低落,把她的手拿过来看了看,“他……我是说,我给你拿个勺子,等你吃完我帮你上药。”
祝问善嘟嘴“哦”了一声,接过勺子舀饺子吃。三号则是站起来去客厅找了药过来,等她吃完了就帮她涂药。
祝问善看他一脸认真,懒散道:“不上药也没关系,反正今天晚上大概就能好了。”
三号说:“上了药就没那么疼了。”
祝问善:“……其实也不用太疼,涂了药膏手就黏黏的,等会写不了作业了。”
三号摇摇头:“你刚刚拿筷子都拿不稳,怎么会不疼?”
祝问善:……那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啊。
冰凉的药膏涂满了她两手掌心,三号这才点点头,把药膏的盖子拧上:“今天就先休息会,等手好了再学习也不迟,反正明天还是我……咳,还是星期天,你还有一天时间。”
对方都这么说了,也是自己先卖的可怜,祝问善只好点头同意。
两人就在客厅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祝问善瞅了眼边上在看她的课外书的三号,心里过了下流程,开始试探道:“哥哥,有时候我觉得好奇怪。”
三号的视线从课外书转移到她的脸上,见她一脸认真:“怎么了?”
祝问善把手伸出去给他看:“哥哥你说,既然你要帮我涂药膏,为什么还要打我手呢?”
三号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毕竟她之前很少过问另外两个人做的事,然后向他寻求答案,所以他足足愣了几秒,才回答道:“嗯……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在教育方面,我可能会稍微……严厉点。”
祝问善把手瘫在大腿上,叹息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