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林翔飞抱着胳膊搓鸡皮疙瘩,“我真的见到了,你们要相信我!”
“相信相信,”胡姝予敷衍地点了点头,“所以这不是来帮你抓鬼了嘛?”
她居然就相信了,林翔飞看着面前三人毫不意外的模样,又回想起好基友听到自己说有鬼的时候看自己宛如看神经病般的表情,忽然觉得有种难言的恐怖:“这……你这话的意思是……世界上真的有鬼?”
胡姝予:?
她墨镜后的双眼有些不耐,奇怪道:“不是你说让我们相信你的吗?”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抱着隐蔽的期待,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毕竟有鬼这件事实在是恐怖至极,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是看见了鬼,一会儿又希望自己出了幻觉……怎么说呢,就是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混乱。
但见这三人的模样……
林翔飞光是想想,脸色已经苍白,他张着嘴道:“所以真的有……那啥……缠上我了?”
胡姝予的语气随意:“有啊,就在你屋里。”
林翔飞的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血色,腿软得很,要不是正坐在沙发上,差点就要跪下,他哭哭啼啼地哀求道:“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我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江初韫朝他点了下头:“林先生请冷静,你仔细想想,在有被窥视的感觉之前,是否碰见过奇怪的事?”
胡姝予在边上插嘴:“或者有没有辜负了哪一个女人?”
“没有啊,我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打游戏吃饭睡觉,没有碰见奇怪的事啊。而且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呜呜呜呜……”林翔飞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道,“我追女生就没有成功过,最后一次和女生拉手还是小学三年级文汇表演……”
胡姝予猜测失误,“切”了一声转过脑袋。
“一般是有什么契机,会让那鬼盯上你,”江初韫循循诱导,“你再仔细想想,一个月前,你是否去过不常去的地方,做了不常做的事。”
一个月前?不常去的地方……不常做的事……
林翔飞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是有一天周末,我和同事去玩了剧本杀!”
“剧本杀?”江初韫微微一顿,“那是什么?”
“剧本杀都不知道?你也太out了!”胡姝予逮着机会嘲笑他,“我哥说的没错,你的生活里只有修习和工作,真是无聊。”
江初韫倒没什么反应,还说:“是我孤陋寡闻。”
难得有什么比得过大名鼎鼎的江家道士,胡姝予立马骄傲地抬下了下巴,朝林翔飞说道:“我知道剧本杀,你是不是玩了什么恐怖本?中途还进行了某些仪式?”
“是!”林翔飞连忙道,“我玩的那个本叫做《嫁衣》,里边有一场是要和女鬼结阴亲,但……”
胡姝予当即冷哼一声道:“你胆子真大,这种游戏都敢随便玩!”
林翔飞着急地说完后半段:“但我不是那个结阴亲的新郎官啊!我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边缘角色呜呜呜……”
胡姝予给他科普:“谁知道那些不入流的招鬼仪式出了什么差错,如果你八字命轻,它放着新郎官不管,缠上你也是正常的。”
林翔飞吓得要死:“那我该怎么办?”
江初韫道:“你将八字报来,我略懂一二。”
他懂是一回事,林翔飞不知道自己八字是一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是几几年几月几号出生,具体的出生时间连家里人都不清楚。胡姝予便说:“管他命轻不轻呢,事情经过已经知道了,把鬼抓了就走呗。”
江初韫颔首:“也好。”
祝问善一直待在边上安安静静听(看)案(好)情(戏),这时候胡姝予走过来贴她边上,拉着她的手腕给她介绍:
“招鬼符只能招没有附身于介质之上的鬼魂,就像毛梅梅,只能砸了镜子逼她出来;但江家的招鬼之术能把藏起来的鬼都招出来。”
祝问善挑了下眉,看见江初韫掏出一张符箓,正是招鬼符:“原来是这样,那很方便呀。”
“方便是方便,就是挺耗费灵力的。”胡姝予不知想到了什么,撇了下嘴,有些嫉妒道,“不过江初韫灵力多,他才不心疼呢。”
两人话语之间,江初韫念了口诀,手中的符箓一燃而尽,却无事发生。
空气中寂静了一秒,还是林翔飞突然夸张地叫了一声,指着江初韫道:“你你你这个这个怎么着火了??”
江初韫朝他点点头:“林先生稍安勿躁。”
林翔飞被他刚刚那下唬住了,立马闭上了嘴,还把脚缩到沙发上,整个人瞧着有些害怕。
招鬼符没用,江初韫便打算用招鬼之术,只见他微微垂着眼,密而长的睫毛盖住眼中神色,他的食指和中指合并竖起,大拇指压着无名指和小指,双唇轻启,念了一段咒术,忽而立着的两指间泛起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