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要来索命尽管来索呀,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顾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得浑身滚烫,不治而亡,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而姐姐这时竟然有了孩子,不是她的儿子索了我儿子的命吗!我怎能容忍她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呢!”
皇帝:“你疯了,是朕执意要娶纯元,是朕执意要立她为福晋,是朕与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恨朕!!”
皇后:“皇上以为臣妾不想吗?臣妾多想恨你呀,可是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皇上的眼中只有姐姐,皇上你可曾知道,臣妾对你的爱意不比你对姐姐的少啊。皇上,你以为姐姐爱你很多吗?你以为熹贵妃真的爱你吗?凡是深爱丈夫的女子,有谁愿意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恩爱生子啊?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皇上虽然以为臣妾悍妒,可是臣妾是真真正正深爱着皇上,所以臣妾才会如此啊!”
皇帝:虎口蛇心,你真是让朕恶心。”
皇后:“皇上,臣妾若不是身在皇后之位要保全自身,也希望皇上心中还记得臣妾的一点好,臣妾何尝不愿意什么都不掩藏,臣妾不得已的贤惠也是臣妾最痛心、最难过之处啊!”
皇帝(拟旨):“皇后乌拉那拉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残害皇嗣,朋扇朝堂,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取联的朱印来。”
苏培盛:“噫。”
竹息(入):“奴婢漏夜前来,参见皇上。”
皇帝:“孙姑姑,你怎么来了?”
竹息:“奴婢知道今天宫中有大变故,为免皇上烦心,特意带来太后遗诏。”
皇帝:“皇额娘有遗诏?”
竹息:“奴婢不敢欺瞒皇上,等奴婢宣读完太后遗诏,皇上可以看看遗诏,的确是太后亲笔。”
皇帝:“遗诏一会儿再读,朕先废了这个毒妇。”
竹息:“太后遗诏事关今日之事,请皇上跪接太后遗诏。”太后遗诏:“哀家身后,皇后若有大不敬之罪,皇帝须谨记,乌拉那拉氏不可废后。”
皇帝:“果真是皇额娘亲笔。”
皇后:"咨尔福晋乌拉那拉氏,祥钟华胃,秀毓名门,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于宫中四教弘宣,允合母仪于天下,曾奉皇太后慈命,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钦哉。"这是皇上当年立臣妾为后的诏书,皇上可还记得?”
竹息:“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不能不顾太后遗命,奴婢之所以未跟随太后到九泉之下,也是因为这封遗诏。”
皇帝:“可是乌拉那拉氏之罪不可饶恕,朕不能不废了她,以慰纯元在九泉之灵,还望九泉之下的皇额娘能够息怒。”
竹息:“太后临终前说过,若皇上执意废后,让奴婢问一问皇上,纯元皇后在临死前伏在皇上膝上说的话皇上还记得吗?”
皇帝:“当时纯元已经气息奄奄,她伏在朕的膝头,跟朕说:"我命薄,不能陪四郎白首偕老,连咱们的孩子也未能保住,我唯有宜修一个妹妹,望日后四郎能够无论如何善待于她,不要废弃她。"
竹息:“是皇上亲口答允纯元皇后绝不废弃她的亲妹妹,皇上今日宽容皇后,是为了纯元皇后不要魂魄不安。皇上厌弃皇后,连名字都不愿意称呼,口口声声称乌拉那拉氏,可是纯元皇后何尝不是乌拉那拉氏?太后何尝不是乌拉那拉氏的亲眷?连皇上身上也流着乌拉那拉氏的血,太后遗命,乌拉那拉氏不可废后。”
皇帝:“朕特念旧恩,乌拉那拉氏安置于景仁宫,非死不得出。苏培盛,去景仁宫取回联立后的圣旨、宝印、宝册,晓谕六宫,朕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苏培盛:“遵旨。”
养心殿,苏培盛(出殿):“你这糊涂蛋,外头的蝉鬼儿吵成这样都听不到吗?还不赶快找人拿根粘竿粘了?一会儿皇上龙兴犯了,当心你们脑袋。”
殿内,张廷玉:“皇上,准葛尔部可汗摩格野心勃勃,率四十万铁骑直逼雁鸣关,一旦雁鸣关破,京城就岌岌可危了。”
皇帝:“朕何尝不知道摩格可汗的野心,这些年忙着改土归流、京城内乱,一直腾不出手来料理,准葛尔区区草原部落,如今也敢吃定联了。”
张廷玉:“皇上刚平定完了西北,西南一带土司起兵之事还此起彼伏,国库和兵部的军粮年年吃紧,摩格如果此时起兵,我们的确措手不及。”
皇帝“:朕派去的岳钟琪、傅尔丹将军都不耐酷热,大军中暑病倒之人连连,难以应战,眼下若再调一时有些难。”
张廷玉:“千军易得,良将难求,皇上,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若十四爷可用的话﹣-”
皇帝:“不妥,纵虎容易擒虎难,老十四一旦放出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