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中月已死,上官中日的愤恨无处发泄,便施加给上官清兰。可以说,上官中日是上官清兰的仇家,而且上官清兰一旦死亡,遗产无疑会归于他这个做伯父的名下。可以说,上官中日有足够的动机会杀上官清兰。
二,玉挂青,是一个妓女,上官清兰是她的常客。严格来说,与上官清兰只有单纯的□□交易。目前来看,玉挂青没什么杀死上官清兰的动机。但上官清兰失踪前,她是最后一个见过上官清兰的人,故官府就把她列为嫌犯之一。
另外还有一个证人金三标,据他所说,他见过“血魔”,“血魔”模样恐怖,还喜欢喝人血。这个上官清兰或许就是死在血魔手中,被吸干了血液或生命力,才呈现如此惨状。
不过,官府不相信有什么“血魔”,对他的证词一直持怀疑态度。
卷宗上的资料,到此为止。
下面标记着上官中日、玉挂青、金三标的住处,这给常念君三人提供了便利。
“嗯……卷宗已经读完了,我们去找相关之人问问吧。”慕环真说。
三人首先来到上官中日的住处,从外面看,他的房子颇为豪华,高大雄伟,雕梁画栋;但进入其中,家具和摆设,就比较稀少简单。
“既然你们是刘捕头派来的人,那我也没办法了。有问题快点问,别耽误彼此的时间。”上官中日无奈地说道,他得知慕环真三人来此是为了协助刘捕头查案,为自证清白,只得接待他们。
“别急,上官先生,首先我们得问问你,你和上官清兰的关系,为何如此紧张?”常念君问道。
“哼,还不是上官清兰和他爹不争气,都是十足的守财奴。”上官中日时至今日,对上官清兰和上官中月还有极深怨恨,哪怕他们二人,都已经死了。
上官中日和上官中月年轻时,兄弟二人在一起打拼,上官中日负责交际应酬,上官中月负责打理运营,为了方便,上官家茶铺的掌柜,写的是上官中月的名字。
哪知上官中月即将病死的时候,竟把上官家的大部分亲戚找来,当着众人的面立遗嘱,宣布分一间大屋给自己的哥哥上官中日。除此以外,他名下的所有产业,尽数留给自己的儿子上官清兰。
上官中日一听这话暴跳如雷,这家茶铺应该有自己一半,怎么全都成了上官清兰的财产?
但上官中月预谋已久,茶铺上下的契约,写的都是他自己的名字,他的大哥上官中日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终,上官中月死后,本该属于他们兄弟二人的财产,全数落到上官中月的儿子,上官清兰手上。
上官中月临死都在坑害兄弟,上官中日只好找上官清兰交涉,哪知上官清兰是个比他爹更爱钱的守财奴,更是寸金不让,上官中日每次都和上官清兰闹得不欢而散。
“要不是没有其他住处,我才不住这里呢!我为上官中月操持了大半辈子,结果呢?就给了我一间屋子,其余的都给霸占了。”上官中日叹息道。
“上官清兰有多爱财,能给我们举个例子吗?”常念君又问。
“那可是太容易了,”上官中日说道,“我这个好侄儿,特别爱占便宜。总是想方设法地要别人送值钱的东西给他,他再把东西偷偷当掉换钱。他最喜欢存钱,花钱却很吝啬,吃穿用度都很省,多花一个铜钱都肉疼得要命。试问,这不是真正的守财奴,还能是什么?”
“确实,算得上是守财阵里的急先锋了。”常念君笑道。
这也难怪上官清兰会偷崆峒派的宝物拿到“武林黑市”幽侠镇去卖,幽侠镇的东西都非常昂贵,他这样,可是一本万利。
“那下一个问题,上官先生,八月九日到八月十四日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常念君又问。
“你这就为难人了……”上官中日面露难色,“这么多天的行踪,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常念君道:“无妨,想起多少是多少。不过想起得越多,我们为上官先生洗清嫌疑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是吗?”
“嗯……好吧……”上官中日仔细回想,八月九日到八月十二日这段时间,他还是记得挺清楚的。
八月九日和八月十二日这两天,他都是在路上,因为他去探望了一位老友,中间的这段时间,他就住在了老友的家中,他的老友应该可以证明这件事。
至于八月十三日和八月十四日,上官中日也回忆起来了,八月十三日他在外面跑生意,八月十四日在家歇息了一天。不过在这两天里,十三日见的人太杂,十四日又没有见人,故缺乏证人来证明。
听完这些,常念君又问:“上官先生,你可懂武功?”
上官中日摇头:“我这辈子都是生意人,武功我是不懂。”
从上官中日家出来,常念君说道:“我感觉上官先生不是凶手。”
云修月同意:“我也这么觉得。”
慕环真倒是持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