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田地也多,产出的粮食除了供应国公府外,有很大一部分流入蜀军军营,保障军粮供应。”
张不周疑惑道:“蜀军是为凌国而战,粮食不应该是由朝廷筹集吗?”
陆升想说什么,被陆斗不露声色地拉了一把,陆斗道:“公子,这其中的事,属下不敢妄言。还是等公子有机会亲自问国公爷吧。”
回到张家老宅,谢意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虽然不是什么珍馐,胜在都是农家特色,尤其是汤汁炖的金黄的土鸡,配上林中采来的白果和虫草,香气扑鼻。张不周食欲大振,拉着四兄弟大快朵颐。陆斗一直觉得这样的主仆关系不好,在张不周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夹了点菜和其他三人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张不周看着满桌子的菜,觉得没意思,强行拉来白露和谷雨一起吃。谷雨还好。尽管被硬拽着上了桌,谨守着食不言的规矩,默默吃饭。白露倒是开心的很,和张不周讨论着哪道菜好吃,哪道菜怎么做会更好吃。张不周下山后除了宴请几位校尉时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好久没进过厨房,一下子勾起了他做菜的欲望。
迅速吃完饭的谷雨轻咳一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说到:“临行前国公爷交代过,让公子到了庄上以后去二爷那里见一见。”
张不周一口饭噎在嘴里,忙嚼了几口,着急道:“听说父亲在庄子上教书,忙的很,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吧”。
谷雨不急不忙回答道:“明日庄子学堂放假。”
眼珠一转,张不周道:“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总不能空手去吧。”
谷雨道:“挑着二爷喜欢的物件,临行前我准备了几件。明日带着去就行了。”
张不周深感无语。面对谷雨的时候,总是会有这种无力感。自己想出来的理由,总会被她轻描淡写的拆解掉。哪怕自己生气大怒的时候,她还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道什么事才会让她变脸。
白露给了张不周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张不周一声叹息,知道自己躲不过。哪里会那么巧,不过年不过节的,学堂里好端端的放什么假,肯定是父亲知道自己来了,特意安排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张不周穿着谷雨给特意准备的一件白色长衫,将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手上拿着谷雨给准备的上好纸张和毛笔,紧张的不行。根据自己的记忆,张二良是一个古怪的人,用地球的话来说,他有洁癖和强迫症。张不周前世见过这样的人,印象并不好。
四人组按照张韬的吩咐,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外,一向是与他寸步不离。唯一一个认识路的程耳走在前头领着路,张不周百无聊赖地问道:“你们几个,见过我父亲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升笑道:“公子这话说的,好像没见过自己父亲似的。二爷一向脾气温和,公子怎么有点怕的样子。”
张不周心里苦笑:对你们可能是温和,对自己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程耳领着众人来到一间简单到甚至可以说简陋的屋子前,站定了脚步。张不周抬眼看去,这是一个连院子都没有的屋子,孤零零的坐落在一棵大树的十几步外。屋子再往后不远,就是张家的墓园了。想想半夜时分的场景,张不周打了个寒噤:正常人谁能忍受住在这么个地方。
程耳上前敲了敲门,恭敬道:“二先生”,屋里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程耳让出身位,示意张不周上前。自己则是伸手将其他三人拦下,带到大树下乘凉。
张不周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