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略有耳闻,本来就是央行牵头的,竟没有他家大舅,显然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特意调开了,事前也没透露出一点消息。
王大舅舅听到消息后也气得半死。
昨晚就想找季珹和蒋君临过来吃饭了,电话打到季珹那边,他说和蒋君临来泡温泉,他们就不好打扰,硬是等到今天。
季珹说,“姥爷,真不需要帮忙,哥哥在挑……等等,你是不是来套话的?”
王老大笑,“你这臭小子,还提防起姥爷了。”
“那还是要提防一下的,你要套话,我就谨慎点。”
“蒋君临还什么都会和你说,极道转移那么大的事情,会和你商量?”王老还真不太清楚他们的相处模式,总觉得季珹和蒋君临虽是伴侣,是盟友,其实也算是敌人,身份还是有点敏感的,相处的尺度就是很难把控,他们自己要开启地狱模式,长辈们也拦不住。
“会谈,但是不会深谈。”季珹轻笑说,“你想套话啊?”
“我是想给他撑腰,行不行?”
“那真的没必要。”季珹说,“哥哥自尊心很强的,他不开口,就是不需要,要自己解决,况且,老穆找他这么多次,旁人要警告他,本来就是合理的,只要不伤身,阴阳怪气和吵架怕什么,他还年轻,和他吵架,是老头们吃亏。”
“自尊心能当饭吃吗?年轻人就要多找大人出出招,君临虽管极道的海外事务,也兼任华兰银行总裁,毕竟是比较独立,很多局势看不明白,世家和世家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不是一句话能讲明白的,陷阱也多,需要有人指点,他不介意,最近多带他回来吃饭,姥爷也不找你套话,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一家人说话不会那么婉转,他不提,姥爷就会明白他的意思。”王老说,“在局势里,每一步都要慎重,会议上直接怼人的事情,万万不能再出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背后都是庞大的家族关系网,你不知道得罪哪个心胸小的,将来给你狠狠来一刀。”
“知道了。”
“记在心里才好,他得罪人,他不走政途,报复都在子遇身上。”王老语重心长地说,“陈良东为什么年轻时路走不顺,到了四十后才顺利呢?就是他年轻时桀骜不驯,太过叛逆,上令不从,不服管束,跟头跌多了,你看他现在八面玲珑,对谁都笑脸相迎,你是没见过他年轻时,君临脾气还是太硬了,稍微软和点,脾气大点的能走上来的,只有老穆,他的底气是他哥和军功换的。”
“那我哥哥的底气是金融资本和军功,一点都不比老穆差。”季珹忍不住就护上了。
“可君临才三十出头,一般人要有他的资本和军功,基本都要五十岁,既然有了凌人的资本,处事就要更圆滑,不然多少人盯着你呢?枪打出头鸟。”王老说。
“改天我带他过来听你讲课。”季珹轻笑说,“反正说到底,就是我哥哥太厉害了,遭人嫉妒呗。”
王老忍俊不禁,“你真是迫不及地要炫宝是吧?”
“姥爷啊,我记在心里了,回去循环播放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