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把张老送出门,若有所思,张老的话,他不会全信,可有一点说得对,他不能拿极道的命运去赌,那是很多人的前途和命运。
他们受制于人,只是一时,不会是一辈子。
来日方长!
手机响,是张强的手机,他听了消息后,脸色大变,“主子,不好了,秦晚闯祸了,她撞了陈良友的车。”
“什么?”
蒋君临捏了捏眉心,给诺斯打电话,“胡闹!”
中心街道,秦晚的车撞到了陈良友的车,且直接把人给撞翻了,就在红绿灯前,车子翻了后撞到护栏,陈良友在后座幸好系安全带了,伤到了手,警卫员都惊呆了,众目睽睽之下被撞翻,他们差点以为是袭击,暗杀,毕竟这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至少不会有人来暗杀陈良友。
谁知道秦晚慌慌张张地下车,声音矫揉造作,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人没事吧,我……我……我一紧张把刹车当油门了。”
众人,“……”
他们不认识秦晚,毕竟她不是经常跟在蒋君临身边,秦晚打扮得温柔可人,小白裙,挎着小圆包,我见犹怜,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人们见多了女司机当马路杀手,并不会太过怀疑,刚刚的确也是红绿灯,她没刹住车,一下撞上来。
秦晚哭着说,“我是着急……我的车好像坏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着急就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医药费我会赔偿的。”
她自己的车,车头都凹进去一般,撞得特别狠没留一点情面。
哭起来也真是可怜。
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陈良友身份特殊,来得特别快,秦晚默默地在旁哭泣,不断地给陈良友道歉,特别诚心,旁边的围观群众都看着都觉得可怜极了。
陈良友手骨折了,被紧急送医,秦晚一边抹泪一边遗憾,草率了,撞得太轻了,竟只是骨折,腿骨折也好,怎么是手呢?
便宜他了。
陈良东就在附近,听到消息后也过来,毕竟是他哥哥,可一看是秦晚,陈良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顾子遇也很意外。
这……就很尴尬!
秦晚风中小白脸似的,走路都摇曳生姿,柔柔弱弱的,看得顾子遇眼睛疼,你是不是演过了?
“别放过她,查!”陈良友咬牙切齿,他好端端被人撞翻,别提多生气,手还疼得厉害,上救护车前不忘交代陈良东。
“我知道了!”
交警先是测了酒驾,秦晚没喝酒,看身份证和军官证,交警都傻了,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军官。
陈良东说,“这交给我们吧!”
“行,那就移交给你们了。”
陈良东点头,办了交接手续,回去给秦晚还测了毒,没酒驾,没嗑药,陈良东知道她是故意的,陈良友的人都不认识她,可他们太熟了。
顾子遇拉着她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不是太嚣张了!”
“别冤枉我啊,我开惯了摩托车,开不习惯小轿车,一时失手,你别小心之人。”秦晚擦着红肿的眼睛,难得穿收腰的裙子,小细腰一扭一扭的风情万种。
顾子遇,“……”
陈良东拿着报告过来了,秦晚笑说,“陈局啊,没喝酒,没嗑药的,就不小心撞了,我认赔,他的医药费多少,我都赔了。”
这的确也够不上什么犯罪,都拘不了她。
她就是笃定了。
车辆的检查报告也出来,的确是刹车出问题,她就开着一辆刹车有问题的车子在大马路上晃,这分明是故意等着陈良友的。
“是故意的,还是诚心的,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秦晚抚着头发,慢条斯理地说,“办案讲证据,没证据别乱说话,我又没犯法,谁还没有一个忙里出错的时,你若觉得我故意伤人,你去调查,讲证据啊,我今天是碰巧经过,又碰巧车坏了。”
秦晚跟了蒋君临这么多年,泥鳅似的,踩着灰色边缘蹦跶,理直气壮且有恃无恐,她既然来,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查是查不出来什么,蒋君临一定已帮她善后了,她连后顾之忧都没有。
陈良东不认同她的做事风格,并不是因为她撞的是陈良友,“秦晚,这不是解决事情的方式,你是在制造问题,冲动会毁掉蒋君临的心血,也会毁掉你的前途,我们在这里做事,就要循规蹈矩,万事谨慎,不能落人把柄,当年蒋君临为了争取给你们穿上这一身皮不容易,你别自己脱下了。既然穿上了,就代表着一名战士的形象,荣誉,不要玷污了它。”
“陈局,别含血喷人,讲证据!”秦晚语气轻快,摊了摊手,婊里婊气的,“就是一起意外,我也不想的。”
顾子遇,“……”
“你不怕给蒋君临惹来麻烦吗?”陈良东问。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别扯远了。”
“你是他一手培养的,你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