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禾!”
呼唤声伴着急切的小跑从身后遥遥传来。
封满袖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只见刚刚追上来的杨安贞和佟鹤扬正平复着小幅度运动后的紊乱呼吸。
迎着封满袖黑白分明的清澈圆眼,杨安贞拘谨道:“那个…靳禾,你之后是要去医院里探索吗?”之前几人在银行里分析那份招聘启事时,靳禾就曾提过她的后续打算。
“是啊。”封满袖颔首。
杨安贞紧跟着道:“你之前不是打听出了方红和立都孤儿院的事嘛,我就想着接下来我去应聘下他们的保育员,如果打听出来了什么重要信息,到时第一时间联系你!”
“还有我!”佟鹤扬也赶紧表态。
“我就去花泽集团看看他们招不招采摘工之类的,有消息了给你们说!”
封满袖眨巴眨巴眼,定定地望了会二人。在对面两道期待又紧张的目光注视下,绽开甜甜的梨涡,笑得眼睛弯弯。
“好呀。”
“那这个副本里,我们信息互通,一起协作通关!”
“没问题!”
成功抱上大腿的二人,面对未知前路时的彷徨好似也消弭了不少。重新提起勇气,干劲满满地踏上了自己选择的路。
*
晨光熹微,薄雾寒凉。
封满袖独自乘车抵达了市中心的花临市医院。
只见曜日金辉下,数座雪白大楼鳞次栉比、洁净光亮,像是耸立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几头雪原巨兽,如织的人潮在雪色的皮毛间翻涌。
“你好,我来应聘献血宣讲团宣讲员。”封满袖进入主楼大厅,向坐台护士说明来意。
两颊凹陷,蔫嗒嗒的小护士闻言,懒散道:“应聘?身份证拿来。”
封满袖乖乖交出证件。
护士在电脑键盘上一顿噼里啪啦的操作,核对完身份信息后,这才道:“靳禾是吧?跟我来。”
随后,她便在小护士的带领下在广袤的院区一路穿行,约莫走了十分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封满袖使劲仰着脑袋,小嘴微张。
随着视线缓缓上移,一栋足足有四十多层的红色大厦映入眼帘。
视线下落,只见大门处的玻璃房檐上立了八个硕大的标牌——花临市医院献血站。
整栋楼以特立独行的色彩和出挑的“身量”屹立在一片雪白的建筑群中,像是一颗血珠被几片永不融化的晶莹雪花包围其中。
醒目与核心。
这是封满袖对这座献血站最直观的感受。
市民们的“肾虚”表现闪过脑海,她一边跟着护士上楼,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咱们医院的血库存量够么?”
领路护士对她的疑虑似乎极为理解,之前懒懒散散的态度在面对这一问题时突兀的认真了起来,“怎么可能不够,虽然失血症患者越来越多,但医院也在积极调配市外的血液,放心,咱们花临市不会无血可用的!”
原来导致全市人均“肾虚”的怪病叫失血症,名字很直白。但在封满袖之前生活的蓝星上,她从未听说过“失血症”这种病,有可能是这个副本的特产。
少女蹙起两弯黛眉,“我就怕情况继续恶化。”
“这就更没有担心的必要了,那个黑心化肥厂不是已经被关停了吗,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
看来明面上的黑手是某化肥厂。
这种情况貌似和蓝星上的一些癌症村、水俣病比较像,一般都是由于黑心工厂的污染问题,导致了周边居民身体健康状况不断恶化。
几分钟后,两人走到了二楼面试房间门口,护士给封满袖交代完流程后就离开了。
此时离进场时间还早,封满袖没有干站着,而是开始浏览起了走廊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宣传展板。
只见打着背光灯的展板上,图文并茂地介绍着一种名为“朝颜笑”的花卉品种。据说由于此花色泽浓郁绚丽仿佛朝霞余晖下的笑颜,方得此美称。
但封满袖觉得,这只是资本家的营销手段。
因为,这造型别致的小东西……实在太丑了!
鲜红艳丽的花朵形似张开触角的海星,肥厚的花瓣上密布着点点凸起的小鼓包,像在红色的血肉上泛起的一片疱疹。暗红色的茎秆细长挺拔,整棵花株从上到下没有一片叶子和任何分叉。
刚才一路走来时,她就从各种电子大屏、横幅专栏中注意到了市医院,或者说全市的宣传重点都集中在了两个方面:
献血和朝颜笑。
输血几乎已经成了花临市市民们的日常刚需。朝颜笑则是曾濒临灭绝,后被花泽集团垄断培育的一种药用价值极高的花卉。
据说直接服用的话,能立刻生肌续骨、除病驱邪,对于健康者来说也是美容养颜的圣品。
当然,整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