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白青一愣,“诡牌还能被抢走吗?”
问完她就知道答案了。
不能。
可以的话,这家伙不会巴拉巴拉说这么多。
果然,血眼镇诡者说:“不能,但我可以制作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诡牌。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张D等级的诡牌。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一切特点,制作起来并不难。”
“不要。”
“什么?”
“我说,不要!”
白青对死亡的恐惧比一般人要弱,她觉得人生只是一段旅程。如果沿途的风景太糟糕,早点结束也不是不可以。
在这里死掉,没准她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最重要的是观血眼镇诡者行事先兵后礼,漠视人命。到现在为止,这家伙都是“强抢”的态度,根本没提“交换”二字。
得逞之后,留下她的可能性太小了。
万一她出去之后报/警呢?
既如迫害者的愿,还丢掉小命就太傻了。
血眼镇诡者再次愣住,这个小丫头难缠得过分了。
“为什么?我承认,动之以情,我失败了。可你不要命啦?”
() “我乐意。”
“你不配。”
“……”
血眼镇诡者怒极反笑(),桀桀桀大笑几声之后?()_[((),喊道:“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等会有你哭着求我听你说话的时候。”
说罢,直接动手了。
血色眼睛一睁一合之间,两束黑色电光射出,分别没入无名阴差和孟婆的身体里。
无名阴差浑身一颤,面容更加阴森。额间有一只红色眼睛若隐若现,忽明忽暗。似乎有两股意识在争夺,打得不可开交。
那电光落在孟婆身上,她长勺一颠,电光顺着勺柄落进香汤里。她笑一声说:“况是大诡,也是没有敕令的野物。做贼的,安敢冲进公堂?”
无名阴差听得此话,木然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明亮的神采。那血眼的虚影越来越淡,直接消散了。
血眼镇诡者吃惊道:“你的诡牌为何无法控制?”
白青: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猜可能是自己的诡牌脱胎于另一个世界的地府神话,诡牌本就比较特殊。有自我意识的话,没那么好操控。
血眼镇诡者见她不答,只以为哪张诡牌有特殊的技能。狞笑一声道:“既然无法控制,那就直接复苏吧。”
白青心中一凛,她见过复苏的诡影什么模样。
镇诡者和诡牌之间是你强我弱的竞争关系,平时镇诡者可以控制诡牌,诡牌一旦复苏,镇诡者犹如老虎变病猫,连清醒的意识都很难保存。
他竟然可以让诡牌复苏吗?
血眼镇诡者终于在白青脸上看到吃惊的表情,虽然不多,但他心中不禁快慰起来,说道:“很多人、包括以优异的成绩从诡异大学毕业的家伙,都没有理解诡异复苏的本质。”
这次白青没有打断他,他现在说的话要素密集,竟是白青还没来得及思考的范畴。
“诡异本就是暴虐、恐怖、嗜血、疯狂,没有理智的存在。也有研究认为,诡异其实是有理智的,只是诡异的思维方式,已经超出人类理解的范畴。诡力凝聚出的诡牌,其实处于一个……”血眼镇诡者一时难以用语言将自己的理解描述出来,思索片刻继续道:“这么说吧!这时候的诡牌是被封印的。以人类的躯体为牢笼,以人类的意志为枷锁。人类也因此可以驱使他们,被称之为镇诡者。可人类啊……那是多么脆弱的生物,诡异又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他们的意志会不断复苏,哪怕你从来不使用诡牌,哪怕你从来不喂给他们诡力,哪怕没有别的诡异刺激他……”
“他还是会复苏!”
血眼镇诡的眸中闪过恐惧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说:“这只诡眼有一个特殊的技能……你马上就能领会到了。”
话音未落,他抬起头,额间的血红眼睛看上方。漆黑的半空中裂开一道口子,一只血红的眼睛的虚影从口子里挤出来,向下看来。顿时,红光普照。那光比红灯笼的光线更幽暗,更朦胧,洒在白青的身上,她塞在外衣内袋之中贴近胸口的、喝多了的红盖头颤动起来。
同时,她胸中气血翻涌,莫名烦躁,但意识是清楚的,连忙取出红盖头丢开。却见红盖蠕动着吐出诡新娘,诡新娘青白的手撩起红盖头,眼角青筋□□,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带着嗜血的欲望,身躯不断扭曲着。
她的凶性显然被重新激发了。
白青看向无名阴差。
无名阴差是背对她的,呈现保护的姿态。此时滚滚煞气从他身体里溢出,竟是以肉眼就可以看得到。
“无名阴差?”
她察觉到无名阴差状态不对,召唤出对应卡牌的虚影。却见卡牌底部的繁复花纹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