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气喘吁吁地跑进屋里,看着满地狼藉和抱头鼠窜的哥哥,连忙开口制止道:“爹,娘,先不要动手,兄长他就算是有错,但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啊。”
赵炅试图缓和气氛,他知道父母最疼爱他,希望能借此让父母冷静下来。
赵九重却不乐意了,他心想,“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什么叫就算有错?我有什么错?”
然而,赵弘和杜氏并未因赵炅的求情而停止动作,反而更加愤怒。他们瞪了赵炅一眼,厉声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敢为他求情?要不是你哥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们至于这么生气吗?对了,不是让你去看店吗,你怎么回来了,擅离职守是吧,我看你小子也是皮痒了。”
赵炅虎躯一震,看自己哥哥那副惨样,仿佛已经感到父母的“疼爱”了,他连忙摆手,“别别,让我兄长一个人享受就行了,我皮一点都不痒。”
赵九重无语住了,他从赵炅生气的说道:“我说,你到底是来干嘛?不会是收到消息特地赶回来看我笑话的吧。那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赵炅这才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爹,娘,我在去咱家店的路上,越想这件事越感到不对劲,虽然兄长他之前确实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是他怂阿,他不敢和别人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的。”
赵九重此时内心恨不得当时冲上去,给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一巴掌,“谢谢你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呢。”
赵炅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用谢,咱们是亲兄弟,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这是在夸你吗。”赵九重要不是忌惮自己父母的威严,早上去拿鞋抽他大嘴巴子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等等,为什么外面这么热闹,贞儿却躲在屋里不出来啊?”
赵九重心中一动,连忙转身向屋内喊道:“贞儿,你出来一下,你再不出来你郎君就要被打死了。”
谁知赵弘和杜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赵九重,你还要不要脸?贞儿一个弱女子,被你几次三番的欺负,你觉得她还会傻傻的等你,贞儿已经走了!”
“什么?贞儿没回来?”赵九重脑袋跟炸开一样,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打算出去找贞儿,他魂不守舍麻木的往前走,却被赵弘一记重拳打倒在地,“混账东西,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老实呆着!”
赵炅看着赵九重的惨状,几次想开口说话,却都被无情打断,终于瞅准机会,“爹娘,我兄长是冤枉的。”
赵炅的话让赵弘和杜氏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两人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和。在他们眼中,赵九重一直都是个不争气的儿子,虽然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很大改变;赵炅却是一个乖孩子,从来都没让自己操过心。现在赵炅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道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
“炅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九重怎么被冤枉了?”杜氏问道。
赵炅看着父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讲出自己调查到的事情。
“我在去店的路上,听到有人说醉月楼的事,说一群大汉被一个年轻人给打的人仰马翻。”赵炅说道。
“一个人?难道是九重?”赵弘和杜氏看了看赵九重那身板,果断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大脑。
“兄长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自然不可能,所以我出于维护兄长弱鸡名誉的考虑,就去醉月楼看了看,谁知道竟然让我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传言。”
“传言?什么传言?”赵弘皱眉问道。
躺在地上“装死”的赵九重,听到赵炅这话也连忙爬起来,生怕错过一丝信息。
赵炅看了看赵九重,见他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定,继续说道:“我听见一位老伯说,他今天在醉月楼后巷,看到那些闹事的大汉在听人指挥,一看到两个喝醉酒的年轻人就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另一个人看到有两位青楼女子,谁跟她们搭话他也不理,直到看见两个醉酒的年轻人。”
“什么?!”赵弘和杜氏同时惊呼出声,赵炅口中醉酒的两个年轻人自然是赵九重和他师兄,他们万万没想到,赵九重竟然真的被人算计了,“那贞儿岂不是误会九重了?”
看到赵九重鼻青脸肿的惨状,赵弘和杜氏有些不好意思,开始互相“甩锅”。
“你个糟老头子,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你看把你儿子打的。”
“刚刚你打的最起劲吧,他脸上那道红印明明是你用擀面杖打的。”
……
赵九重本来脑子里一团浆糊,挨了自己父亲这么一拳,反而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贞儿。
“爹娘,贞儿是亲自回来跟你们说她要走的吗?”赵九重问道。
赵弘和杜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杜氏开口道:“贞儿并没有亲自来跟我们告别,她是托人送来了一封信,然后告诉我们你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