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九重就和贺贞儿就来到了“松鹤斋”,手里拿着精心包装的一包白糖和一包冰糖。
“今天你们两个怎么来的这么早?店里生意没事了?”
“店里生意有家父看着没有多大事了 这好几天没来师傅这里了,我和贞儿都等不及听您讲课了。”
王夫子闻言哈哈大笑,“就你小子嘴甜,快进来吧。”
“这是什么?”在两人进来的时候,王夫子注意到两人带的纸包。
“师傅,这是我们家里自己做的糖和糖霜,您尝尝。”赵九重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了师傅的桌子上。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家里自己做的糖我尝尝就得了,还专门给我送过来。”
“师傅您就别客气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而且郎君做的糖和外面卖的不一样。”贺贞儿也在一旁说道。
“这是白糖?”
王夫子看着桌子上的白色粉末说道。他不等回答,那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放进嘴里,味蕾传来的清甜明确的告诉他,这就是白糖。他以前在长安从天竺人那里也见过,不过和桌上这些比起来要逊色不少,更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有中原有人能做出白糖来,这人还是他新收的徒弟。
“是的,郎君从您的一本书上看到的方法,回去后就尝试着做出来了。”贺贞儿说道。
“哦?九重,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王夫子好奇的问道,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本书。
“我也忘了,只是有个印象而已。”赵九重尴尬的说道。
王夫子闻言也不在意,只当是徒弟一时记不清了,便没有再多问,等日后一定翻翻自己的这些书。
“师傅,您尝尝这个。”赵九重把另一包冰糖递给了王夫子。
王夫子疑惑地接了过去,看着手里的白色晶体,他皱起了眉头,这又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像是糖霜,但糖霜应该是黄色的,不应该是这种样子。
赵九重看出了师傅的疑惑,解释道:“这也是糖霜,是用白糖炼制而成,我管这种糖霜称之为冰糖。”
王夫子闻言眼睛一亮,这冰糖的名字听起来就比白糖要高级不少,他再次把手指伸进嘴里,细细品味着这黄色的晶体。
和白糖的清甜相比,冰糖的甜度更加浓郁,而且口感更加细腻,仿佛在嘴里化开了一样。这让他不禁对赵九重的聪明才智感到钦佩。
王夫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九重,你的才华真是让我惊叹。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
“师傅,您过誉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尝试而已。”赵九重谦虚的说道。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谦虚了,当着我和贞儿你装什么。”王夫子笑着打断了他,“九重,你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师傅,其实我有件事想请教您的看法。”赵九重突然说道。
“哦?什么事?”王夫子好奇的问道。
“我想开一家制糖的作坊。希望师傅可以帮我在附近物色一个地方。”赵九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想要售卖,光自己家那点地方是不够的,必须要扩大生产规模,然后也不能随意的把这门技术泄露出去,思来想后还是建春门王夫子这附近合适。
“当然可以了。别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这个倒是小事一桩,附近的空房子很多。你什么时候要用?”
“暂时不急,中秋之后吧。”赵九重考虑了一下。
“行,我这段时间给你留意着点。”
说完,赵九重和贺贞儿就去书房听课了。
书房里,赵九重和贺贞儿正聚精会神地听着王夫子讲课。王夫子今日给他们讲的是《六韬》,据说是周朝初年姜尚姜太公所著的一部兵书,说是兵书其实除了打仗也涉及了治国图强,伐灭强敌等内容。
王夫子也和赵九重印象里那些摇头晃脑,整天念叨四书五经的老学究很不一样,他会教一些特殊的课目,例如现在的《六韬》,而且王夫子讲得生动有趣,连贺贞儿也听得津津有味。
“怎么样,这些东西不止是行军打仗才能用到,你平日行商也可以融会贯通。”王夫子说道。
“谨遵师傅教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结束的时间,赵普的座位还是空空荡荡。
贺贞儿好奇地问道:“师傅,则平师兄今天不来了吗?”
赵九重倒是不以为意,赵普基本上隔两天就迟到一次,估计今天又来晚了,索性直接不来了,自己当年上大学时这事可没少干。他笑着说道:“我看他还在梦里吧,师傅见到他罚他抄一百遍《里仁》。”
出乎赵九重意外的是,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被王夫子给否决了。
“你师兄他这几天估计是不会来了,则平要去陪他家娘子回家探亲,顺便休息几日。”
赵九重和贺贞儿还是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