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贞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可是预想的疼痛感却并没有袭来。
就在刀疤脸孙长伍的刀即将劈向贺贞儿之际,一道身影从旁边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飞踢将孙长伍击飞几米远,他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刀疤脸”还想起身,但是全身好像是被山压住一般动弹不得,一口老血喷出,只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贺贞儿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流寇头目被什么东西撞飞,只听得一声惨叫,之后她便被陷入一个长情又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人味道,那味道像是悬挂在九天之上的皓月,神秘而又让人着迷,让她感觉无比舒适。她知道自己得救了,而心心念念的那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身旁。
赵九重的手指轻轻拂过怀中人的脸颊,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爱意,他将贺贞儿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心痛又宠溺的说道:“两次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贺贞儿的眼帘轻轻颤动,缓缓地睁开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眸深邃,如同宁静的湖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蝴蝶的翅膀在晨风中翩翩起舞。她缓缓地坐起身来,柔软的长发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她看着赵九重的脸而她的脸上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宁静,红唇微启对赵九重说道:“郎君,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赵九重呆呆地看着,一时间全身僵在那里。紧接着,体内突然游荡出一股奇妙的暖流,飞散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又纷纷冲着心脏奔去。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晚来一步后果将会如何,短短几日的相处自己完全被眼前这个女子吸引,不只是因为外表,还因为她的内心,她的一颦一笑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中,这种感觉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一见倾心,久难忘怀。
“不要让我一辈子都活在失去你的苦痛中好吗?”赵九重眼眸中浮动起柔和的波光,眼神闪烁之间,仿佛翻涌着无数情丝,要把怀中女子绕进眼底深处。
自己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贺贞儿不想去想。她此刻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如果这是梦的话,希望可以让自己多待一会儿。
“如果妾身真的遭此劫难,那也是命该如此,郎君也不必多想,郎君风华正茂,妾若不幸早逝,愿有更佳人常伴君侧。”
贺贞儿将心中所想认真地告诉赵九重。
赵九重看着眼前小女子眨巴着好看的眼睛一脸坚定的说着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合着刚才自己说的话她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
但是同时他又很心疼这个小古代人,自己和她一样都曾经觉得对于世界而言自己是可有可无的蜉蝣,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可是经过重生后的这几天,他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在这里找到了在乎的人,他想让贺贞儿明白,她不再是孤单一人,无论何时身边都有自己相陪。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赵九重说的话,每个字都犹如乐章,奏响在贺贞儿的心弦上,令她怦然心动,一见倾心,仿佛灵魂深处被击中,久久不能平静。
“在下原以为赵兄弟乃是俗人一个,未通诗词之道,今日观赵兄弟之言,才知非也。看来平日里你给外人留下很多误解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郭荣包扎好伤口来到他们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俩。石守信带着一群官兵也在一旁笑嘻嘻的。
赵九重轻叹一声,看来无论何时,吃瓜永远是人们最喜闻乐见的活动。
贺贞儿看见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回避着视线,声音低低软软:“郎君,快放我下来。”
只是这种表现让赵九重更感到可爱非常,他轻笑一声,伸手刮了刮贺贞儿的鼻梁“没关系,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反正我们是合法的。”
周围围观的众人:怎么感觉像是吃了点东西。
虽然话这么说,赵九重还是把贺贞儿放下来,以防她因害羞过度晕过去。
“石将军,与其在这看戏,不如先把那边躺着的匪首抓起来。”
石守信摸了摸鼻子心想那个人差点一脚被你踢死,他还能往哪跑。
不过他还是照办了,不过临走之前对赵九重严肃的说道:“我跟郭老大都是兄弟相称,赵老板以后你我二人也兄弟相称,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赵九重也只得同意。
过后赵九重和郭荣相伴围着村子走走,因为一同面临过生死,加上郭荣救过自己,赵九重还是很感激他的。
“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说说了吧。”赵九重问道。
“当然,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下和父亲都在幽州道行营讨招使刘知远麾下,近期在下随父亲到汴京,不曾想回去的时候经过洛阳听说附近有流寇作恶,残害百姓,于是在下让父亲先行回去,在下带着石守信他们讨灭这伙贼人,几日前在下探查到他们的动向,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