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贺贞儿被一阵说话声吵醒,房间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赵九重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贺贞儿仔细听外面的对话,是赵九重和他父母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于是乎,她收拾好房间,决定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出房门,几人的对话也随着她靠近逐渐清晰起来。
“你要去干活?别开玩笑了,你不给我捣乱就好了。你跟贞儿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你安分守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爹,你不能这么看低自己的儿子吧,我真的深刻认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了,也想为咱们家出点力,再说了,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
“吆喝,你小子从哪学的,还给你老爹我整上典故了,干啥,你要考科举去啊?”赵父不屑的说道。
要不是碍于自己家商人的身份,你以为我不想啊。当然这都是赵九重心中所想,要是敢说出来,难免被自己爹娘一顿暴揍。
“我还不知道你,上一次你说要帮忙,结果带了一群狐朋狗友随便拿瓜果吃就不谈了,还把来买东西的客人全吓跑了。你啊,还是那凉快儿哪呆着去吧。”想起那次发生的事,赵弘就头疼起来。自己两个儿子,二儿子踏实能干,结果这个大儿子是个纯纯酒囊饭袋。
“别啊爹,我会跟这些人断的干干净净,保证绝不添麻烦,让我去店里帮忙吧,你让我从小伙计做起也可以,试用几天看我表现总行了吧,要不然我天天啥也不干,别人说我闲话事儿小,你们儿媳妇被别人在背后嘲笑事儿可大了。”赵九重发现了,拿贺贞儿当挡箭牌跟自己爹娘提要求事半功倍。
“这……”果然听到赵九重的话后,赵父犹豫了。
“大郎说的好像也有点儿道理,我说要不让他去试试吧,总归是自家的买卖,让二郎看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大差错吧。”杜氏当然希望这个不着调的儿子能够踏踏实实的干点活,这样有朝一日自己和他爹去了下边也能放心。
“老吴,你说呢?”赵父对一旁的老人说。
“主人,我初来乍到也不是很了解情况,不方便讲。”老人说道。
“我说老吴既然来了赵家,那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别拿自己当外人啊,我跟赵大他阿娘都没念过啥书,咱们家也不讲外面那一套。”赵父热情的说道。
几个人说着说着,赵九重看到贺贞儿来了,连忙过去扶着她,“你的脚还没好出来干什么?在屋里养伤不就好了。”
贺贞儿看向他,眸色里尽是娇羞与温柔,轻声回答:“我的脚没事了,那个药很管用。”
她被赵九重扶着走到赵父赵母面前,对他们行了礼。
杜氏轻轻握住贺贞儿的手,一双忧愁的眼睛,透露出关心的心情,询问到:“真人,你的脚怎么样了?你这孩子也不爱惜自己,怎么能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呢?有什么事交代九重去办就行。”
今早从赵九重那里知道了贺贞儿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和赵父都很心疼发生在这个可怜孩子身上的事,现在更是看见贺贞儿雪白的脖颈上的勒痕,更是差点差点掉下泪来,赵九重早上特意告诫了他们不要再提起,以免让贺贞儿再次想起之前发生的不开心事。
“多谢阿家和阿公的关心,我的脚已经没事了。”对于赵家人毫无保留的关心和爱护,何贞儿只感觉内心有一股暖流涌出,流向四肢百骸,所有的酸楚都化为眼泪流出至于满心的感动与欢喜。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要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说个高兴的事,你看谁来了。”杜氏安慰着说道。
贺贞儿,这才发现站在赵父身边的吴管事。
赵父和吴仕柳也都老泪纵横的看着贺贞儿,然后赵父拉着杜氏离开了,留给他们主仆之间一点空间。“贞儿,我们先去吃饭了,你和九重还有老吴说完话快点来吃饭。”
“娘子。”吴管事对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人行了礼。
“吴管事你怎么会在这?”昨天晚上,看到吴管事被贺魁赶出贺家自己非常担心,要不是赵九重拦着自己,自己肯定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虽然以现在自己在贺家的地位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
吴管事转过头来,感激地看着赵九重说道:“昨天我从贺家出来后,正准备回乡下去,走了一会儿,赵家二郎从后面赶来把我拦了下来。他说赵九重要我去赵家做管事,待遇跟在贺家无二。我本不想来,但是九重说让我来照顾娘子,说娘子真正的娘家人只有我一个了。人家情真意切,我要是再摆谱,也就太不懂事了。于是我昨晚就跟赵家二郎来到赵家了。”
贺贞儿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子,没有想到他默默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吴管事说的严重了,哪有这么夸张。我只是觉得吴伯伯比较了解贞儿的情况,您来赵家,贞儿肯定会开心。”赵九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还没等他说完,贺贞儿低下了眼,往前一靠,抬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