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出声。”
一只粗糙的手在黑暗中一把捂住李知微的嘴巴,她可怜兮兮地发出惊恐的呜咽声。
“别叫!不会有人来救你!”
那只手上散发着一股恶心的烟臭味。
熏得李知微有些想吐。
“老子早就想弄你了!”
李光宗满眼淫邪。
以前,她是他的亲妹妹,他有所顾忌。
可现在……她的身世曝光,他自然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知微不动声色的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径直握在手中。
李知微星眸微闪,下一秒锋利的刀刃径直划破李光宗的手腕。
这一切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李光宗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就被李知微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腿间。
“咣”的一声, 李光宗的身体砸到水泥地上。
李知微随手一扯,将枕巾揉成一团,一把塞进李光宗的嘴里。
抡起拳头,就暴打着李光宗。
她一向有仇当场报!
绝不过夜!
可李光宗是个男人,皮糙肉厚,一拳打下去,她的眼泪就飙出来了。
没办法。
谁让这具身体,是泪失禁体质。
稍微一委屈或是一疼,眼泪就跟不要钱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
李光宗潜入她的房间,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也只是故意想要借此脱离“李家”所谓的养育之恩的控制。
“来人啊!”
“救命啊!”
“抓流氓啊!”
李知微当着李光宗的面,把头发弄乱,衣服扯出一道口子,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跑到院里求救。
院里的电灯,陆陆续续的亮了。
邻居们听见李知微这般惶恐的呼救声,个个披衣出了卧室。
李家如今所住的四合院,是机械厂的单位宿舍,四合院里全是知根知底的熟人。
热心肠的邻居大婶见李知微衣着单薄的站在院里子,便好心的给李知微的身上披了一件棉袄,无比关切地问道:“微微,发生什么事了?”
“婶儿……我…… 我房里有人。”
李知微害怕的搂着邻居大婶,整个人瑟瑟发抖,俨然一副受到惊吓般的模样。
李知微在这一片胡同里,那是出了名的一枝花。
从小模样就出挑,小的时候在公园里玩耍的时候就被一位戏曲老师看中,去跟着拜师学了戏曲。
就连名字,也是那位戏曲老师取的。
老师离世前,还特意托了人情将她安排到了文工团。
她也是争气,半道去了文工团,却愣是硬生生的跳成了文工团的台柱子。
故而,她还未到适婚年龄,说亲的媒婆都已经将李家的门槛儿给踏破了。
李家父母待价而沽,直到现在李知微都还未说妥婆家。
邻居叔叔婶婶等长辈们听见李知微这么一说,跑出去报案的报案, 进屋抓人的抓人。
身为“流氓”的李光宗在听见邻居们蜂涌而至时,倒也没有躲藏。
他想着反正李知微又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事情闹大了,大不了他娶李知微不就行了?
就李知微是给他养的“童养媳”。
院里的男人们将李光宗从漆黑的屋里拖到了院子里,对着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李光宗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李光宗的嘴里还塞着枕巾,他被打得疼得嗷嗷直叫。
“叔……婶……”
“是我啊……是光宗啊!”
直到一行公安冲进院里,男人们方才停手。
“住手!”
公安握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到李光宗的身上。
李光宗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扯掉嘴里的枕巾,正欲为自己辩解。
李知微却是抢先一步冲到公安面前,梨花带雨般娇弱哭泣道:“同志,您可得为我作主啊!”
“我好端端的屋里睡觉,突然有人闯进我屋里。”
“他还有用捂着我的嘴,威胁我,不让我说话!”
李知微身娇体弱,流泪的时候,颇为我见犹怜般的楚楚动人。
尤其是她的脸上,还有被李光宗捂嘴里捂出来的淤青,看起来就更是有些凄惨。
“误会,都是误会。”
李光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顶着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猪头脸解释道:“同志,都是误会,我只是到我妹妹的房里拿东西……”
李光宗一出声,院里的邻居们才发现他们刚刚打的人,是李光宗。
李光宗在这一片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他一出声,大家也都猜出来了李光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