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共事多年,既是同事,更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你尽可放心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来之前,你还好好的,怎么我一来,你就变成这样了?”
徐道强说完,抬眼望向刘青青,眼中带着疑惑。
刘青青摇着头,故作满脸困惑:“先前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老周啊,你可别吓唬我们啊!”
他们这一群人,平日里相处也算融洽。刘青青和徐道强都亲切地称呼周乃春为老周,只是周乃春生性敏感多疑,心中有鬼,自然草木皆兵。
贪污受贿之举,与那偷摸盗窃的贼人又有何异?皆是见不得光的丑恶行径。
周乃春自己又何尝不知,可他却深陷于欲望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老周渴望权力,渴望快速晋升,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动用金钱去疏通关系,送礼行贿。
然而,每一次送出钱财,他的心中又会涌起一阵剧痛,那是对金钱的不舍,也是对自己堕落行为的悔恨,可他却已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周乃春拼尽全力想要控制住双手的颤抖,即便有徐道强宽厚温暖的手掌紧紧握着,那颤抖却依旧无法停歇。
周乃春深知,若继续这般下去,自己那即将崩溃的理智防线必将彻底崩塌。
于是,周乃春颤颤巍巍地说:“我先回办公室吃药了。”言罢,他便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般,仓皇起身,夺门而出。
徐道强默默关好门,缓缓走回刘青青对面坐下,眉头紧锁,满脸的疑惑不解:“刘书记,老周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来之前,他明明还好好的,他以前可没这个老毛病啊。”
刘青青并未将她与周乃春的谈话内容透露给徐道强,只是微微摇头,浅笑道:“我也觉得此事甚是蹊跷。莫非他是怕你会害他?”
徐道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刘书记,你这可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害周乃春呢?我们都是同事啊!”
刘青青故作严肃,一本正经地说:“不然该如何解释?你没来的时候,老周还一切正常,你一来,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道强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话都没说啊!”
“你说了,你说调到地震局对老周而言是避风港,外面惊涛骇浪之类的话,他听完就变成这样了,不是你吓坏他,还能是谁?哈哈!”
刘青青说完,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徐道强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狐疑:“自从赵县长来玉壶乡视察之后,周乃春的情绪就变得极不稳定。可我并未察觉到赵县长对他有何不妥之处啊?”
刘青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敏感多疑之人便是如此,活得太累。做人啊,切不可凡事都往坏处想,更不能做出违背良心之事。我觉得,就是你那句话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你可得负全责哦,哈哈!”
“地震局确实是个避风港,谁都不会跟他争抢这个局长之位,工作量又不大,多好的去处啊!他这是做贼心虚,肯定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依我看,周乃春若是被纪委叫去谈话,恐怕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全盘招供。”
徐道强说完,目光凝视着刘青青那干练的面容。
刘青青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发表过多言论,这是她多年从事纪检监察工作所养成的谨慎习惯。
徐道强读懂了刘青青的心思,便不再提及周乃春之事,转而笑着说:“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迅速地被列入党委书记考核人选,想必一定是你在背后大力推荐!刘书记,多谢你的赏识与提拔,多谢青青妹妹。”
刘青青淡然一笑,轻声道:“并非我之功,而是赵县长的决定。此事切勿张扬,只需默默将工作做好,便是对赵县长最好的回报。日后若是遇到赵县长,最好也别提及此事,与其说些无用之话,不如踏踏实实地将她所部署的任务贯彻落实到位。我刚刚对你说的这些话,你务必转告陈兴国。钟新秀那边,我亲自告知她。”
徐道强抿嘴点头,态度诚恳:“是,刘书记所言极是,我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尽心尽力做好工作。”
刘青青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徐道强,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有一点,你务必牢记于心,那就是要清正廉洁,务必经得起物欲和美色的诱惑。切不可涉足任何不正当之事,否则,必将自食恶果,刘仁涛便是咱们的前车之鉴。”
“请刘书记放心,我定会坚守原则,坚决拒绝一切不合理的收入。做到不该要的坚决不要,可拿可不拿的也绝不伸手。我不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更不会用自己的生命与健康去换取那些身外之物和短暂的欢愉。”
徐道强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望着刘青青。
刘青青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语气轻柔而温暖:“好!赵县长用人向来注重德才兼备,我们能遇到赵县长这样的好领导,实乃万幸。若不是她,或许我们还要在原来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