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您奶奶,好像把您叫老了,要不还是叫您大妈吧。”赵倩说完,目光专注地看着李春花。
李春花慈祥地嘿嘿一笑:“好嘞!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奶奶。叫奶奶感觉自己都老态龙钟了,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闺女,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这么年轻就当县长,可真厉害!”
赵倩脸上绽放出如同朝霞般艳丽的喜色,语气中充满了愉悦:“大妈,我都三十一了,不年轻喽!工作十年了。”
李春花看着赵倩的脸,又瞅瞅她的腹部,语重心长地叮嘱着:“闺女啊,怀孕期间可不能来这种地方,这公路又窄又小,弯弯曲曲的,还有好多坑坑洼洼。”
“谢谢大妈!没事的,司机开车可稳当了。快了,再过半年,咱们全县的公路都会变得又宽又直又平坦的。干部有没有到你们家征地呀?”
赵倩停下脚步,眼神专注地看着李春花那满是皱纹的脸,仿佛想要从那一道道沟壑中读出岁月的故事。
李春花摇摇头:“没有到我们家征地,我们家没有修路需要的地。就我们家最吃亏了,有地的人家都能赔两三万呢。”
赵倩笑嘻嘻地说:“哎呀,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这里还没开始征地呢,原来连补贴款的数目都已经出来了。”
李春花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这都是运气啊!算了,都怪自己没那个福气!”
“大妈,公路修好了,那可是大家的福气呢。以后去乡里坐三十分钟车就到了,种出来的农产品就能卖到全国各地,甚至还能出口到国外去呢。”
赵倩说完,脸上满是憧憬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未来。
李春花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说:“闺女说得没错,公路修好了,我们也能出去走走看看了。听村里人说,自从那个第一书记来了之后,公路就好多了,好多大窟窿都已经填平了。那个第一书记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怎么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呢?”
赵倩呵呵一笑,应道:“大妈,这位驻村第一书记叫刘成德,是咱们玉壶乡温岭村人,刚大学毕业考公进来两年。”
“啊!你都知道啊?你们之前就认识吗?”李春花惊讶地竖起大拇指赞叹:“这个年轻人可真好,这么偏僻的小乡村都待得住。有时候还去帮农民种地呢!”
“赵县长,真的是您啊?”
赵倩朝着突然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高一米七八的年轻男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他们走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刘成德兄弟,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呀?”
刘成德眉开眼笑地说:“听到车声,远远看去好像是您,可我又不敢相信,于是就出来看看。”
“哦!为什么怀疑?”赵倩微微浅笑,轻声问道。
刘成德的眼眸里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语气中满是惊喜:“县长怎么可能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呢?出来一看,果然是赵县长,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陈飞玲笑嘻嘻地说:“赵县长去的都是各乡镇最偏僻的村庄。偏远村庄往往容易被忽视,这样的地方更需要领导重视,要是连偏远贫穷地方的工作都能做好,那其他地方就更不在话下了!看来,刘青青书记让你来这里工作是明智的决策啊!”
刘成德抿抿嘴笑道:“赵县长,太难得了,您赶紧先去村委楼喝杯茶,我刚好带了点温岭云雾茶,味道可好啦!请!”
村委楼是由小学改造而成的,从大门走进去,便是操场。
操场不算很大,面积大概有三百平方米左右,周围环绕着一排排女贞树。
那些女贞树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远远望去,仿佛每一棵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度和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走近一瞧,还能看到树枝上那新鲜的修剪痕迹,显然是最近才精心打理过的。
赵倩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笑靥如花地问:“刘书记,这些女贞树想必都是你来了之后修剪的吧,你是不是学园艺技术的呀?”
刘成德笑嘻嘻地摆摆手:“我大学读的是法律专业,修剪得不好,让各位领导见笑了!请去办公室喝茶吧,估计茶已经煮好了。”
大家跟着刘成德上了村委楼的二层。这座楼,也就两层。
走进驻村第一书记的办公室,众人都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屋内不但干净整洁得如同星级酒店的客房,宽敞明亮得让人心情舒畅,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文化气息和茶香味儿。
办公桌是由五张课桌巧妙拼成的,上面铺了一张枣红色的桌布,若是不仔细瞧,还真会以为是一张高档的老板桌呢。
桌面上摆放着一台崭新的电脑和一台打印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现代化的光芒。
“老板桌”的对面是一张手工绘制的七个自然村规划图。
那规划图仿佛是一幅宏伟的蓝图,描绘着村庄的未来;后面是一面鲜艳的党旗,党旗上面红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