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少没有让赵倩讨厌。
赵倩佯装一脸不解地问:“难道卢主持不想答应我的诉求?”
卢明文连忙摆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是太激动了,一时说不出来,请县长大人明示!”
赵倩嫣然一声笑:“不要说指示吧。我的要求,就是按规定办伙食,不能有酒水,连饮料也不可以,包括‘红军可乐’(是当地民众自家酿制的红酒)也不行。如果能让我们在政府食堂吃工作餐,我可以接受你们的邀请。”
卢明文喜颜悦色地说:“赵县长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怎么能就吃工作餐呢?没有酒的宴请怎么算是宴请呢?”
赵倩摇摇头笑道:“那我们只好自己解决了。卢明文同志,要让自己稳坐钓鱼台,就不要违背原则,违反规定,否则迟早犯错误。大错误都是从不遵守小规定开始的,蒋维利和钟正清就是我们身边活生生的反面例子,教训深刻啊!你认为呢?”
卢明文连忙表示:“谢谢赵县长的教诲,我记住了,晚饭就在镇食堂用工作餐,绝对不上酒水,就是饮料也不上。苏庆松同志,你去交代食堂吧,不得超过标准!”
赵倩颔首笑道:“这才差不多啊!现在我宣布第三个决定,即刻开始进行个别谈话,班子成员由我和陈飞玲同志这组进行谈话。其他干部由项文宇主任和朱庆邦科长进行交流。如果我们谈完班子成员,有时间也谈一部分普通干部,晚上十点结束。你们去忙,我们谈话组的同志留下来研究一下如何谈话。”
大家都点点头,便站起来走出小会议室,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等待领导传唤。
小会议室里就剩下赵倩、项文宇、朱庆邦、陈飞玲四个人。
赵倩和蔼可亲地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三位同事,笑着说:“咱们下午和晚上的访谈要了解些什么呢?你们三位先思考一下。”
其实,赵倩早就想好了,只是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多动脑筋思考问题。
片刻后,赵倩示意自己的秘书先说。
陈飞玲笑逐颜开道:“首先让他们如实汇报所挂村庄公路拓宽测量征地、荒田复垦、旱厕改造、农民培训等几项工作的落实情况。这里强调‘如实汇报’不得虚夸。”
项文宇笑嘻嘻看着陈飞玲:“第二呢?”
陈飞玲自信满满地说:“对自己所挂村庄有什么发展规划,打算把所挂村打造成什么样的村庄?主要目的是对干部进行启发,让他们学会动脑筋,同时也可以从中发现一些优秀的干部。”
项文宇点头称赞:“这个问题提得很不错!”
“第三个问题应该问什么?”朱庆邦一脸谦虚道。
陈飞玲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得意:“对镇党委政府领导班子建设有什么建议?给每个领导班子成员进行实事求是地评价。能把这三个问题谈清楚,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赵倩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神情,语气中充满鼓励:“陈飞玲同志说得非常好,就按她的提纲进行访谈。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吧。”
陈飞玲打电话告诉卢明文可以回自己的办公室,并安排一下谈话地点。
几分钟以后,卢明文就推门进来。
赵倩让卢明文坐到自己的对面,笑靥如花地看着对方:“两个组分别放在哪里?”
卢明文笑逐颜开道:“赵县长和陈秘书就在这里,项主任和朱科长就去金韦婷副书记的办公室吧。”
赵倩点点头:“好,项主任,朱科长,那就辛苦两位走一趟了。卢明文同志,那咱们就开始吧,我们这个组访谈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你。”
卢明文深知,在才高八斗的美女县长面前,要是没把问题答到位,或者根本就回答不上来,想把主持工作变成主政,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注意力高度集中,就怕听错一个字,丢掉一个细节。
赵倩故作一本正经地望着卢明文:“如果叫你主持一段时间,组织上还不让你主政龙潭镇?你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会不会让你很无助?很愤怒?很为难?”
赵县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卢明文最怕涉及这个问题。
说没有意见,党员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说这话,又会被人感觉自己很假,很虚伪。
要是说有意见,对组织上不让自己全面主政龙潭镇,表示不满的话,又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要提拔,几乎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办呢?卢明文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他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他深知作为党员应该服从组织安排,但另一方面他又对自己多年来的压抑感到委屈,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如何回答才能既表达自己的态度,又不会给赵倩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