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霎刚回到流水殿,正欲喝茶。
只见月沉快步走了进来,月霎瞧着长姐,忙问:“长姐,可有事?”
月沉依然是一副平静如水的面容,只是神色有些许凝重。
“霎儿,方才你去了何处?”
月霎拉着她的手,道:“让长姐担心了,我方才去看了望伯。”
月沉道:“原来如此,我找了你许久,都未见人,问了下人一通,都说未曾见过你。”
月霎问:“长姐,找我是有要事么?”
月沉道:“议事厅来了五位城主,皆声称有要事要面见君主。”
月霎道:“是有何事,非要面见于我?”
月沉道:“我也不知,没细问,便来寻你了。”
月霎道:“那劳烦长姐陪我去一趟吧。”
没等月沉答应,她便撒娇似的拉着长姐的衣袖,走了出去。
月沉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语气十分宠溺:“你呀,多大的人了,竟还对长姐撒娇。”
月霎皱了一下鼻子,轻笑道:“ 长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不对你撒娇,要对何人撒娇呢?”
议事厅内。
几位城主,各抒己见。
甚是喧嚣。
见月霎与月沉走了进来,都低下了头,不再聒噪,恭敬的行礼。
“参见君主,参见宫主。”
月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王坐前,坐了下来。
她俯视着几位城主,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城主,请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几位城主都相继起了身,并不敢抬头直视月霎。
为首的一人,便是琉璃城主。
只见他拱着手道:“禀君主,属下连同安清城主,南令城主,阳下城主,常山城主,皆有要事禀告,数日前,不知何故,五城中,数以万计的城民皆出现了神智不清的症状,他们身体虚弱,上吐下泻,时而发疯,时而昏睡,少数城民因吃不下任何食物,相继饿死,哪怕经不住饥饿而吃了食物的人,也会吐得干干净净。”
厅内甚是安静。
月霎细细聆听,凤眼渐渐转冷,柳眉微皱,盯着他们,并不说话。
几位城主明显感到后背发凉,头埋得更深了。
所有人都不敢抬眼。
那种寒冷压抑得他们快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琉璃城主啰嗦着,大着胆子,道:“据臣下的人报,此次异怪之症,约有千人丧生。”
月霎俯视着他们,凤眼已有微微的怒气。
她正襟危坐,厉声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重要之事,拖至今日才来禀告。”
闻言,几位城主吓得瑟瑟发抖,立马跪了下去,埋着头,不敢再答。
月沉见状,立即轻轻拍了一下月霎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发怒。
毕竟君主之怒,没有人能承受得起。
月霎朝长姐点点头,语气转柔,道:“可有查出原因?”
琉璃城主此时额头已布满汗珠。
他十分谨慎的擦着,颤巍巍的道:“禀君主,并未查出。”
月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如此说来,你们几位城主的饭怕是吃得太轻闲了。”
闻言,几位城主立即异口同声道:“臣下不敢,请君主宽恕,臣等回去,立即着手去查,恳请君主再给几日时间。”
月霎道:“这件事,本座会亲自派人调查,当务之急,需安抚民众,召集城内所有医者,药师,予民众看病诊治,不可再有差池,诸位,可听懂了?”
月霎顿了顿,又道:“此症,本座不知是否有传染的危险,所有犯病者,全部统一安排在几处地方。”
几位城主同时道:“遵令。”
月霎瞧着他们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甚是心烦。
真是一群饭桶。
“都退下。”
“是,臣等告退。”
说完几位城主便相继退了出去。
此时厅内,只剩下月沉与月霎。
只听月沉道:“为何会如此奇怪?数日间,数以万计的民众都神智不清,这其中,怕是有人捣鬼?”
月霎听后,沉思了一会,神色凝重,道:“暗夜的人已渗透进来了。”
月沉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摇头,道:“怕是不会,梨花国层层关卡,怎会如此轻易进入?”
月霎道:“长姐,你忘了,暗夜是暗势力,眼线与人数众多,想要渗透进入三国,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他们与常人无异,我们也难以发现,此前我听暮泊大哥说起过,暗夜已经存在千年之久。”
月沉一脸忧愁,语气苍白无力:“这可如何是好?”
月霎看出长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