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几百里,更是仅此一家。
由鉴灵院、霸体院、修灵院组成的修行院,在临安城自然而然成了“皇权”一般的存在。治安归它管,大案归他管,税收也归它管。
总之一句话,修行院总院长打一个喷嚏,临安城所有的人都要抖三抖。
正是因为修行院在临安城独有地位,邢真才有机会狐假虎威到处收刮钱财。
临安城北,尘嚣四起。十几名身着练武服的男子,策马从闹市横穿而过,直奔流花街而去。
一行人气势骇人,疾驰而过,在流花街当头的一家武馆将马勒停,为首一人当街大喝道。
“谢馆主,你好歹也是霸体院出来的,为何这么不懂规矩?”
被叫做谢馆主的那人,阴着眼睛,扫了一圈,抱拳回应道。
“此话怎讲?流花街近百商户,数千住户请我威远武馆镇守此街,负责擒拿宵小及无端闹事者。我拿钱办事,该上缴修行院的钱,我一分没少,坏的是哪门子规矩?”
先前当街大喝的那人叫樊刺,跟眼前这位武馆馆主本是霸体院的师兄弟,在校期间二人就颇有矛盾。只是后来修行期满,谢运林离院,开了这家小武馆。樊刺则留任,成为了霸体院的一名助教。
“谢师兄,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不讲情面,流花街所有商户,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通知到位,整条街的治安维稳,由我霸体院同修灵院全面接管。你……”
樊刺顿了顿,冷笑一声,接着开口,“你说你还赖在这里,是不是不懂规矩?”
“好一个全面接管,好一个不懂规矩,按你这么说,整个天下,都是你修行院的,只要一句话,所有人都得给你们磕头交钱?”
谢运林之所以离开霸体院,开这间武馆,就是因为看不惯修行院的作风做派。他想让临安城所有人都能学上武功本领,尤其是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
威远武馆收徒只收贫穷之人,学武之余,他们帮着做些杂事役事,卖卖体力,就当作是抵学费了。
学成之后,有能力的,谢运林便送他们去各大家族当护卫,实力稍差一些的,自己就留着,维护这条街的秩序。哪家商铺有人闹事,哪户人家遭了贼,他们第一时间都会赶到。
作为回报,他们要的也不多,一个月,每家每户给几串帛比就可以了。
谢运林在临安城开武馆,招的都是些没钱的穷鬼,霸体院负责招生的夫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如今威远武馆尽然把手伸到了治安费这块肥肉上来,这是修行院绝对不能容忍的。
修行院的规矩,临安城里所有核心区域的祖宅店铺,人多就按人头收费,地广就按面积收费。
对比之下,威远武馆的人不仅做事麻利,人还热心,关键是收的钱几乎只有修行院的二十分之一。这样一来,流花街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上缴治安费给修行院。
流花街的治安费,是邢真花了巨大的代价,从霸体院石教头手上买回来的,如今他们说不交就不交了,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