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苦长的很漂亮,这是不容置疑的。
黑瞎子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极海的周苦还是让他大开了一把眼界,差点没把哑巴和他折在了下面。
周苦确实是老痒那样的生物,这点得到了确认。
“你之前不是还和她一起在陈皮手下做过活么?怎么看到人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
在第二次下极海的时候黑瞎子问张起灵,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接触过。”
大概意思就是两个人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漂亮的女人在当时是很难有好下场的,不过周苦既然能在九门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一定有她自己的手段。
几个星期后,周苦坐着由解雨臣安排的飞机,时隔二十多年再一次回归了中国。
“你们把我送回来其实没多大意义。”周苦苦口婆心地跟黑瞎子说道,她这几天看着这张脸就想吐,大概是临时看管自己,每当周苦企图逃离医院时总会被黑瞎子逮个正着。
她拿回了自己的记忆,自然知道根本打不过这个家伙,只好每天变了法子地物质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去损他,但周苦下的墓次数太少了,物质化的东西往往缺少想象力,黑瞎子是这么形容的。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呢?”黑瞎子晃晃手指,看上去贱兮兮的,“我们现在带你回去看你的小粉丝关根,他可喜欢你拍的照片了。”
飞机另一侧投来的目光让周苦打了一个激灵,是张起灵。
“这个小粉丝还和他认识?”
周苦比了比张起灵,这个男的她更惹不起,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这两个家伙脸都没有变过,即使是周苦也知道了其中的不简单,更何况在几次雷声中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有关于张起灵的事情。
“他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黑瞎子明显在开玩笑,他的嘴巴基本不把门,脑筋转的比任何人都快,干的事也是比任何人都贱。
张起灵后续就没看过他们两个,一个人盯着窗户外面发呆,无论黑瞎子怎么编排他他都不吭声。
原来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够治黑瞎子这种人。
周苦垂眸沉思,她的重瞳在跟随光线的变化而收缩,在阳光下呈现出奇怪的形状,似乎是感受到了黑瞎子看过来的眼神,周苦比了个中指,这是她最近学到的最不文明的手势。
黑瞎子挑了挑眉,然后比了个布的手势。“我赢了。”
周苦:“…”
总感觉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刚下飞机,周苦的感觉还是很不真切。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下了飞机,黑瞎子就又开始咕噜咕噜地说话:“怎么没人接机?”
周苦和张起灵都没有理他,跟随着机场工作人员以最快速的脚步上了吴二白的车,这时周苦才想出来个问题。
“为什么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吴家?”
她看上去困惑极了,锤了锤脑袋,黑瞎子则笑起来,“不是你跟着我们,是我们绑着你去见吴二白。”
周苦又想叹气,但是她忍住了。
自从打极海回来后她的忍耐力越来越好,能够听着黑瞎子不间断扯皮三小时已然是她的极限,她被夹在一个哑巴和一个瞎子的中间坐着,浑身不自在。
这两人的肌肉密度都是很变态的水平,周苦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星期体脂率有所上升,坐在中间她不仅没有逃脱的机会,就连舒服一点的机会也没有。
唯一一点还不错的就是管家开车相当的快,这场身体与耳朵的折磨很快就迎来了结束,车子停在了一座大宅子的门口。
周苦目瞪口呆地被黑瞎子半架半领地向前走了一段路,头一次真正进入九门本家,总觉得自己之前人风餐露宿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
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显现出来,即使她的心底已然是惊涛骇浪。
她依旧在盘算着如何逃离这里。
直到她站在了吴二白的身前。
吴二白在他记忆里变老了很多,当年周苦也没少在他和他弟手下办过事,所以这个应该还算是旧老板。
那吴二白的手中盘着一盏茶,“你怎么还真把周小姐绑架回来了。”
黑瞎子:“周老师在极海底下可猛了,而且我这不是绑架,是带她回来见识见识自己的小粉丝。”
吴二白看了眼周苦,就发现周苦也在不加掩饰地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
周苦是他没有算到的一号人物。
她或许还是个未被汪家记录在案的人,更何况那些汪家余党,他们估计基本都没怎么见过这个人。
二十年后,她还是和曾经那番模样别无二致。
周苦的漂亮不同于霍秀秀那种乖巧可爱,她的漂亮在于有着自己的一番破碎感和神秘感。
秦岭下的经历让生与死的界限在她的身上变得很模糊,使她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