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房,自有鬼吏上来要走了檀香,放出女鬼押她去地府轮回,那书生不日也要问斩。
这边周言几人本来年纪就小,经历这等事情,是如何都想不通,一路回来几人各怀心思暂且不提。
却说这南瞻部洲的南方有一灵气翻腾的名山,山上有一簇道观坐落。殿内一身着黄色道袍的道人正给几位亲传弟子讲经说法,突然一阵心血来潮便站起身来往空中望去。门下弟子皆是不解。
居首大弟子问道:
“师尊为何停住?莫非是我等弟子用心不专?”
那道人道:
“非也,鹤声洞鸣,有贵客来临,你等下去处理山务吧,我亲自迎接。”
话刚说完,天边飘来一朵白云,云上有人做歌曰:
朝采东山气,
暮收西海霞。
八卦炉,
七色火,
炼得一壶三清露,
卖却二两四分钱。
又换几杯五行酒,
眼朦胧,
醉凡间。
一梦神仙老,
醒时已是黑风天,
横卧街头蹒跚色,
乞儿怜。
问曰老道腹空否?
半个馒头换道缘。
歌罢,这云朵转瞬即到眼前,云上有一身穿八卦玄色道衣,头戴云纹冠,双手挽于大袖之中的鹤发道人。
黄袍道人远远望见,手抚长须哈哈大笑道:
“道友近来可好啊,不好好在仙山洞府呆着,来我这何事?来来来,两年前那盘棋还未定输赢你便推脱你有事跑了。今日定要分个胜负。”
那身着八卦玄衣道人按下云头,走到黄袍道人面前,稽首笑道:
“道兄到是好闲情好大胆,我去你那官邸寻不着你,就料想你偷跑下界来了。这西王母寿诞在瑶池宴请三界,你再不走可要迟了。”
“非是我怠慢,实在是不愿见天庭群神那一副嘴脸。”黄袍道人叹了一声后接着说道:
“想我蒙师尊渡我成道,这途中历经不知多少磨难方修成这地仙之体,也入得三清殿拜得三清,本想每日只是访友授徒,所求无非是那逍遥二字,而今却要在那天庭挂上虚职,还得要看那诸职神脸色。”
八卦玄衣道人听罢沉默不语,好半晌才低声道:
“道兄成道早我多时,此番道理本轮不着我说。天庭本是三界共立,莫说你我得挂职听宣,便是老君不也的如此这般,况且如今南瞻部洲灵气日益消退的厉害,这凡间的洞天福地香火之争愈发激烈,非你我道门小仙所能计较,不谨慎些只怕因果缠身一朝道消,我劝道兄自此为止,还是少下界为妙。”
黄袍道人长叹一声,拍拍腰上一根麻绳栓着的青藤葫芦道:
“我岂有不知之理。罢了,老道我早已练好一炉金丹以贺瑶池王母寿诞,便是再有不岔也不能失礼于王母座前。这次前去我们只管低头赶路,这便动身就是。”说罢长袖一甩脚下升起一朵白云,托着他冉冉升起。
两人驾起腾云向西行去,不时便到了昆仑山上空的瑶池所在第一重天,只见远远一方尖矗立在瑶池上空,名为凌云钟乳,色彩瑰丽,下方瑶池水平静如镜。凌云钟乳吸收天地精华,百年方得凝聚一滴瑶池之水,其水洁净成云,广布这第一重天之间。
瑶池旁又有走廊,凉亭,宫殿无数。处处是祥云饶柱,遍地是仙草奇葩,又有仙童手托仙果穿梭摆盘,又有仙娥臂挽长袖曼妙起舞,耳旁尽是清音和鸣,鼻头全是神仙之气,玉砌长桌摆如棋盘,星辰琉璃缀如棋子,正是一片仙声鼎沸,端的是个三界大会。
这正是:九天仙宫瑶池会,三界齐聚贺王母。
却说两位道人在殿门口值神处交罢贺礼后,走进大殿周遭望了望,内殿满满已是座无虚席,人头拥挤,再无空位,确是来迟了。
黄袍道人歉意道:
“却是我害了道兄,这近处已然无座,怕是贺罢王母后只有站那大殿门外听老君讲道了。”
玄衣道人摆摆手道:
“无碍,想我等道门福地修行之人甚多,历来天庭都备足桌位,定然有座位安置,你看前列还空有三只玉桌,许是留与我们的。”说罢两人走道玉桌旁,正待座下,旁有一侍从仙吏走上前道:
“二位上仙且慢,这三玉桌已有仙官交代了。”
玄衣道人眉头一皱问道;
“何人坐的桌位?历次大会不是先到者先坐?为何人未到而此座却有主?况且我道门地仙不是例来有位安置?”
仙吏惶惶答道:
“上仙恕罪,这小吏可不得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冷笑到:
“可笑之极,你别说的天界的仙山福地,便是那凡间大小洞天又还有几处在你道门管辖之内?上次大会有你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