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缓缓靠近她,噙住了她的唇。
沈秀兰喔喔一声,身子慢慢的软倒在床上。
李云海很有耐心,一点点的解开她的衣服,就像在打开一个珍藏已久的宝贝,既想一下子就拿到手里,但又享受那即将开盒的期待感。
沈秀兰轻轻的扭动,双手捧住了李云海的头。
“云海,说爱我!我想听情话。”
李云海说道:“万川是我们缠绵悱恻的言语,千林是我们孤独静谧的温床。有一天我老去,老了,了无牵挂。我会重新来到初恋的地方,来看望那里的花草与树木,躺在山上,看着月色,与花草说着久违的话语,告诉它们,我的想念。”
沈秀兰痴痴的,沉醉在李云海的柔情蜜意当中。
李云海没有说爱你,却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相思。
沈秀兰抱着他,把他从胸前拉到头上来,主动的吻他。
两人在床上翻滚,把平常的日子过成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秀兰满身都是大汗淋漓。
李云海也挥洒着额头的汗水。
他俩叠在床上,面对面,听着对方有如鼓点一般强劲的心跳。
“我发现,在异国他乡,我特别的放松!”沈秀兰嫣然笑道,“每一次,我都可以和你做到融为一体。可是在国内,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你在国内总有些顾虑的原因吧?在国外,你完全放松了自己,不去想世俗,也不在乎家庭,只想和我恩爱到底!”
“嗯,所以说,如果我是你的妻子,我会带给你更多的欢乐,是不是?”
“这个不一定,难道你不知道,妻不如偷吗?”
“讨厌!偷还不如偷不着呢!以后我不让你偷着了!”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让你偷不着,我还要什么本事?直接不给你,不就完事了?”
“小偷要是惦记上你的东西了,你说不给不行了啊?一个想偷,一个得藏,藏得不严密,还不得被偷?”
“嘻!我才发现,你坏得很哟!”
“发现晚了!再偷一次!”
“啊?我累了!”
“那你不要动。”
“喔!”
两人恩爱到十一点钟才散。
李云海刚回到自己房间,就接到小丝打来的电话。
他下了楼,来到酒店的酒吧。
小丝坐在吧台上,点了两杯酒,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走过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丝笑道,“我刚拍完。”
李云海道:“你应该休息,而不是来喝酒。”
“睡不着的!”小丝拂了一下长长的金发,说道,“我已经习惯晚睡了,哪天我要是赶了个早起来,那才叫怪事。你来纽约,是办什么事吗?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嗯,我是为了希伯来先生而来。”
“希伯来?我好像有点熟悉这个名字。”
“他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之一,也是我们在北美最重要的客户。很不幸,他前几天坠机身亡了。”
“啊!我知道了!飞机失联那个灾难,我在新闻上看到的!希伯来是个亿万富翁,报纸上有他的报导!”
“是吗?什么报纸?”
“纽约时报啊!”
“现在在哪里还能看到那天的报纸?”
“我的报纸早就扔掉了。不过图书馆肯定有。”
“你还记得报纸上的内容吗?就跟希伯来先生有关的。”
“我想想,还好没过去多久,我还记得一点。嗯,好像是说他的儿子和女儿,还有妻子,三个人为了争夺财产打了起来,连公司都暂时停业了。”
“原来如此!”李云海这下明白了。
“你要去拜访希伯来家吗?”
“当然,这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我不想因为希伯来先生的死,影响到我们两家的合作。”
“或者你可以另外找一个经销商?”
“很难找。你知道的,就像你要找一个搭档一样难。”
“我能理解。不过希伯来家已经乱了,三个人都不相让,都说要继承希伯来的遗产。”
“希伯来先生没有留下遗嘱吗?”
“我想没有吧?不然也不会吵这么厉害,希伯来死的当天,他们家里人就在争遗产了,而不是去迎接遗体回家。”
李云海默然。
他想到了几年前,陈万兆死后,郭婉华和大太太他们争遗产的事。
但凡有点家业的人家,继承人不只一个的,最后都免不了走这条路。
李云海沉思道:“不知道飞机的黑匣子找到了没有?说不定里面有希伯来先生的遗言呢?”
小丝递了一杯酒给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