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对灵心使用过。
祂看到了通天靠近,心中不以为然。无形的力量抓住灵心怀里护住的小孔雀扔给了通天。
祂看到灵心因为祂的威压跪倒在地,像过去一样。哪怕他们同出一源,心魔生的迟了,就注定了只能成为祂的一部分,不能与祂抗衡。
天道走过去,从地上捞起灵心。
她的身体在发颤,肌肤是冰冷的,与祂一样冷。
这还不够。
天道想,祂还应该更严厉的惩罚她,折断她的脊梁,让她明白自己的错误。就像以前把她扔进太阳真火那样。
可是当祂看到她低垂颤动的眼睫,又不是那么想惩罚她了。
“你知错了吗?”
天道停止了威压,与她额心相贴,强行勾出她的灵识与自己神交。
大概是因为神交的快感抚平了祂,天道祂冰冷无波的语声中有一丝自己也道不明的怜惜。
可灵心并不会买账。
“我就是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灵心抬起头,没有掩饰长久以来对祂的憎恶。
她冷笑,“有本事你就再杀我一次,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是不是?”
通天带着孔宣离开。天道与灵心的对抗却还在继续。
她的实力理所当然是不如祂的。在天道无边无际的灵识冲击下,她很快就溃不成军。
祂应是胜者,可祂并没有获得胜者该有的快乐。
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贝齿紧咬唇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一年如此,第二年如此……她或者不看祂,看祂时便满是彻骨的冷意。
即使灵心的神识在祂的强迫之下相连了,那种圆满合一的快感也存在,可祂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祂掐着她的脖颈,用一团明火胁迫,命令她开口认错。
于是她说,
“我不想看见你,滚。”
这不是祂想听的。
天道拥有自天地初开以后的记忆,洪荒万物皆在祂的感知中。因为灵心的存在,万物在祂眼中渐渐有了色彩和生机。可现在,天地万物的色彩又消失了。
两百年,三百年……祂维持着与她的神识相交,意识却始终清醒,感受着她神念中传递而来的冰冷的憎恶。
祂已经拥有了她,本应该满足,可心中却仍旧有一丝不甘。说不清,道不明,像是那缺失的一,不影响祂掌控天地万物法则,但就是不够圆满。
到底是,缺了什么?
四百年,她像一枝被折断的花,日渐枯萎了去。再不会给祂任何回馈。
烦躁,愤怒,焦虑……恐惧?
天道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终于有一日,祂仿若是恍惚了一瞬,再回神便断开了与灵心的神交联系。
释放灵心的不是天道,是玉宸。
他只出现了一刻,只来得及对灵心说了一句话。
“丫头,不要犯傻。”
因为天道的意识清醒,他连面貌都没有改变。可是那神态,语气,无不告诉灵心他是谁。
“我没有犯傻,我心里都有数……”
似慰似叹的一句话,让跟天道硬气了四百年的灵心委屈的红了眼。
“我就是想你了……”
他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叹着切断了天道与她建立起的联系。
天道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中断的,祂回神后就听到灵心的声音。她看着祂,眼中有莹润的光,
“我好累了,你让我去补点吃的吧。”
那一瞬间,祂获得了前四百年都没有的愉悦感。
原来祂是想要她的注视。
心魔以情绪为能量的来源,他们没有争吵前灵心也偶尔会分出意识去其他人识海中找补。
天道没有拒绝,而是面无表情地渡给她一缕天道本源,看着她闭目将意识远去,心下隐隐的放松。
这四百年灵心始终克制着自己,没有向天道展露自己吞噬了龙凤的天道本源后应有的实力。天道也不能探察到她的意识在谁的识海分/身中觉醒。
她以贪食为借口,背着天道找到了通天。
时机成熟了,她想请他想办法安排天道看一场戏。
灵心以打坐的姿态入定,意识飘散在外,而天道在她本体的身旁。
他们本来就在人族的聚居地附近,地处偏远,不时也会有人族路过。但天道不愿被人看见,人族肉体凡胎,自然也不能看到他们。
出演的是人族很普通的年轻男女,像是无意中来到这里。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人满脸的不耐烦,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追着她来的男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
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