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不是对现在这位父亲有什么意见,毕竟是他将在下亲手养大的。”
“只是……”方老板摇了摇头道:“因为在下被过继的时候,多少已经开始记事儿了,所以对于原本的父母,心中多少还是有所怨恨的。”
“这些年虽然也经常接济他们一些银钱,但是从来都没有亲自照顾过,惭愧啊!”
几位商人,包括张丰年在内闻言,都纷纷感慨起来。
“重云子道长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算得出来吗?”
“我与方老板认识也有四五年了,竟然不知道方老板您是过继过去的。”
他们都是商人,对于血缘关系什么的其实看的都还比较淡薄。
毕竟商人嘛都是一群讲究实际的人。
既然方老板现在的父亲才是养大他的人,那么只要对现在的养父好也就足够了。
至于亲生父母嘛……
他们虽然生了自己,可以把自己过继给别人了呀。
反正每年按月给他们点儿银子,也就足够了。
没有必要跟其他亲儿子一样,时时刻刻释放在身边,不是吗?
当然如何衡量其中的利弊,那就是方老板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只是有些震撼,重云之间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罢了。
而这些商人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感慨着重云子厉害,逐渐远去的时候,
刚刚将他们送走的重云子,正在跟自己的小徒弟,陷入疯狂之中。
“重云子,这次咱们可真是发达了呀,我可告诉你不要想着独吞。”
那位唇红齿白的小道童,此时哪有刚才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钻进钱眼儿里的老狐狸。
而重云子也没摆师傅的价格,反而没好气的道:“你就放心好了,贫道什么时候少过你那一份儿?”
小道童却是不屑的冷哼道:“我发现你这老杂毛真是把不要脸这三个字发挥到极致啊。”
“上次要不是因为突然发生了意外,我的那一份儿恐怕早就被你给吞了吧?”
被小道童拆穿了牢底,重云子竟然也不在意,哈哈大笑着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嘛,这一次咱们可是大大的赚了一笔,就算是分了,你那一份儿也有足够的赚头,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对于重云子的话,小道童是半句也不相信:“你会不会这么做?我可不敢保证。”
“不过重云子你最好搞清楚,大同府现在还在封城呢,想要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你敢贪了我的银子,我立刻就去官府那边举报你,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从云子脸上的肌肉顿时就是一僵,看来这家伙是的确打算独吞这笔银子的。
这可是十几万两啊,眼前这个小道童拿的虽然不是大头儿,可就算是小头儿也要分出去几万两银子啊。
平时赚个几百一千两的,给这家伙分钱的时候,重云子都是肉同无比。
现在竟然一下子要分出去几万两,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之所以要分也是无奈的选择,毕竟如果重云子是个世外高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身边总要有一个端茶递水的才像那么回事儿。
再加上他们的很多所谓“法术”其实就是戏法的一种,还是需要有一个托儿来帮忙的。
就比如今天,重云子再给张丰年驱除恶龙的时候,用的其实就是戏法的手法。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有法律。
刚开始空盆变蛇,就是小道童在给他拿青铜磬的时候,同时交给了重云子一个黑色的袋子。
而这个黑色的袋子之中,就藏着一条用冰块冰镇起来的毒蛇。
蛇是冷血动物,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就会冬眠,以减少能量的消耗。
只要将蛇冻起来,蛇自然就不会随便乱动了。
然后再将青铜磬扣下去的时候,利用道袍的下摆遮挡视线,将袋子里的毒蛇放进青铜磬中。
离开了冰块儿,毒蛇的体温渐渐上升,自然也就开始活动了。
所以那些商人看到重云子拿出来的毒蛇,也是活蹦乱跳的。
当然了,这条毒蛇看似凶残,实际上重云子早已经通过白莲教交给他的那本法术秘籍上面的方法,将毒蛇的毒囊给取了下来。
此时这条毒蛇看起来毒牙锋利,实际上根本就连一点儿毒都没有。
甚至都不用重云子动手,用不了多久这条毒囊被取掉的毒蛇自己就会死了。
而小道童也在重云子跟毒蛇搏斗的时候,给他送武器的时候,将降魔杵跟另外个蛇头,悄悄交给重云子。
再之后,就是小道童发现重云子陷入危机,想要冲过去帮忙,结果被重云子一脚踢飞。
看上去好像是去帮忙,实际上确实去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