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爹!”
果真是应了冬谷主那句话,有事喊爹,没事喊冬谷主。
救了司暮之后冬熙就没打算瞒得住冬谷主,毕竟离宫时不得不让冬谷主给他们打掩护。
冬谷主正襟危坐,脸色肃然,“司暮的身份暴露了?”
“应该还不算暴露,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
“哼,五年前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两人的对话二师弟听得一头雾水,“师父,大师姐,三师弟是什么身份?”
招惹杀头之罪的身份!
“他是你三师弟。”冬谷主撇了二师弟一眼,沉声道,“你们不必回客栈了,即刻出发回玄医谷。”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又再次出发。瘟疫过后京城的守卫稍有松懈,深夜出城的有不少人,将马车上玄医谷的标志去掉,混入人群平安无事的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皇宫下令戒严城门。
虽然司暮身上有伤,但也顾不得太多了,冬熙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玄医谷,她与二师弟抱住司暮的身体尽量避免碰撞。
“大师姐啊,司暮到底是什么人?昨晚他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的。”
天亮马车驶离京城数里,二师弟偷偷瞄了冬熙,有满肚子的疑惑。
“你还想问什么就一起问了吧。”
昨晚匕首带着司暮飞过来,二师弟吓得腿都软了,直接喊了声妖怪,最后看见匕首变小飞进冬熙手中,他直接给坐地上去了。
“额,师父说的对,三师弟永远都是我们的三师弟。”二师弟惊疑未定,眼神不住往冬熙袖口瞄去,“大师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那把飞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妖怪吗?”
凡人不曾见过仙术,不免无知了些,马车过于颠簸,冬熙抱紧司暮避免他被碰撞,略微思索二师弟的问题,最终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
“你就当做昨晚什么都没看到就是了,别人问起也不要提及见过那把匕首。”
“可大师姐你刚才让我问的,现在问了你又不回答。”二师弟梗着脖子,又不敢对她不满。
“我让你问没说我一定回答,就算跟别人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你,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匕首的力量俨然超出这个世界的限制,昨晚她不过稍微动用了一点不属于这里的力量就遭到天道的反噬,若是没有必要,她不会与天道为敌。
不再管坐一旁独自郁闷的二师弟,看着不省人事的司暮冬熙脑海中浮现些许异样。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昨晚让司暮死于宫中守卫之手都是最合适的选择,可她竟然不惜遭受反噬也要救他出来,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
马车疾速奔向玄医谷,某些东西也在渐渐的不受控制。
宴会结束,京城突然戒严,与此同时皇宫传出追捕前朝余孽的消息,朝野之中一片哗然,隐藏在暗处的前朝余部也在蠢蠢欲动。
“文轩哥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太子东宫,花绵面色委屈,而她面对的文轩依然态度温和的亲手给她烹着茶水。
“花绵不必紧张,先喝茶。”
花绵心怀忐忑的接过茶水,昨日她进入暗牢有不少守卫瞧见,可她万万想不到司暮会掏出暗牢,更是发现了囚禁于宫中的沈皇后。
“文轩哥哥,请你相信我,司暮哥哥真的不是我放走的。我昨天去暗牢只是念在儿时的情谊劝他不要连累玄医谷,仅次而已,我与文轩哥哥婚期将近,花府上下定然全力支持文轩哥哥,又怎会协助他逃离皇宫。”
坐立不安的解释一番,花绵悄悄抬起眸,正对上文轩似笑非笑的眼神。
“既然如此,花绵可愿与本宫一同前往御书房指认司暮前朝太子的身份?”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花绵却不期然的抖了抖,她不禁懊恼,文轩哥哥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她又怎能因为孩童时一点情分寒了他的心。
花绵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进入御书房,而在御书房里等候的,乃是满朝文武百官。
司暮昏迷了三天,怕他醒来冲动行事,冬熙在他身边也整整守了三天。
即便失去意识,三天来司暮仍然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痛苦的神情维持了三天,昏迷的他不曾有一刻的安宁。
三天后,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缓缓睁开,司暮猛地掀开被子,脸上闪过一丝满然却又很快被恨意占据。
他失而复得母后再次死在他面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救他中箭,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他的母后怎么能活得下去。
“母后!”
发出一声低吼,他抱着头深深埋进被子,后悔不该去找母后,若是他没有进入那座宫殿,是不是他的母后也不用死?她会在那里等他,等到有一天他光明正大的迎她出来共享天伦之乐?
隐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