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父已经是方家这些年选出来的能人,如今他这般和当年相比相距甚大,虽说方家也是门生遍布,但当年那些有出息的人已经被皇上剪除,这几年方家不入京,新的门生也无建树,这朝中早没了方家的一席之地。”
元溯摇头叹息,觉得当年方家那一步走的实在是可惜,这京城离开容易,想要回来可是千难万难。
事情都做得出来,享尽了好处,被人说道两句又怎么了?
既然如此有骨气,又为何将家中的资源都用在培养姑娘身上,若是将放在姑娘身上的心思用一半到儿孙身上,方家也不至于这么几年出不了一个能撑门立户的小子。
元裴也认可这番话,“这些年皇上一直不用方家人便能看出态度,为了元家未来,以后还是要和方家疏远些才好,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你那岳父.”
元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心想着这胆子也大,下手也黑,说干就干,当真是嫉恶如仇。
“除非皇上亲自赐婚,否则方十三只能跟着回去,你这几日最好莫要见她。”
得罪了程家,闫家的下场还在那里摆着,程大器可不会对元家就宽容。
元溯懂,压根儿就没有想要见方十三的意思,若是方十三还敢到他跟前来说说些乱七八糟的,他不介意亲手将她嫁出去,那些话要是被小四听见了还了得?
别看人不大,凶巴巴的招人稀罕。
“哎呀,茶水吃多了,睡不着啊。”
被元溯稀罕着的程小四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昨日程有一的茶山送来了今年的新茶,来了这里一年多的她已经能品出茶的好坏,觉得新茶就是比陈茶好喝,加上大伙儿都坐在一起品,这一品就免得多喝了好几杯。
今晚和她一块儿睡的程三娘也睡不着,“天,我眼睛好痛,可睡不着,明日我还有事要办呢?”
程小四打着哈欠,她的眼睛,也痛。
次日休沐,程大器兄弟两人都没出门,府中的下人忙个不停,负责烧火的人坐下去就没有起来过,那还是一锅接着一锅的水烧出来。
所谓休沐,那就是方家回来洗澡洗头的。
“真的是回回休沐家里都这么大的阵仗。”
“那头洗的,太慢了。”
到现在程小四都还不习惯这里的洗头方式,不客气的说,得要两个小时,要知道这个时候她以前不仅能洗个头,还能出门逛一圈,回来时间都还有的剩。
萧合点了她的额头,“你爹上次洗头还是一个半月前,可不得洗久一点,像你,见太阳好就想洗?”
程小四笑眯眯的开口,“难怪,我就说爹都臭了。”
正说着宫里又来了人,说皇后请程小四进宫一趟。
昨日才进,今日又进,“可是有什么事?”
内侍摇头,只说今日方家十三姑娘进宫给皇后请安。
萧合让程小四将昨日送来的茶叶给皇后送一些,程小四随意的点了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今日见到皇后很顺利,几乎是刚到皇宫的宫门口,里面候着的嬷嬷就迎了过来,态度很是恭敬,可见是昨日她给皇后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进了殿门给皇后请安,送上了新来的茶叶,“昨日下午送来的,自家茶山出的茶,我娘让我带来请娘娘也尝一尝。”
“有心了。”
皇后让人收下了茶,一旁的方十三就那么站着,一派端庄贤淑的模样,还朝程小四福礼,“县主安好?”
程小四没有搭理她,只是笑着问了皇后,“不知道娘娘唤我来有何吩咐?”
皇后将两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笑着道:“本宫昨日忘记了问,你和元五郎可定下了婚期?”
“只说是明年,具体的日子还没定下来。”
这种问题跑来问她,肯定是方十三作妖。
皇后又道:“方才方姑娘说她的姐姐曾经和元五郎定亲,元家又曾在方十二病故后提出延续这门亲事,这些年元五郎又没再娶,这两日又听外头的人说元五郎对方十二情根深种,怕你心里有误会,平日又见不到你,想和你解释清楚。”
这话她说的都憋屈,程小四能信?
可方家的一百万两银子皇上还没看到,方家又是皇上名义上的亲戚,方十三一再恳求,她也想看看方十三到底想做什么,便依了她。
程小四当然不相信,这话说的哪一句能站稳脚跟,多么蹩脚的理由。
这纯粹就是故意找茬给她添堵,为了添堵而添堵。
精心教养的方家女也不怎么样嘛。
“娘娘,这事是方姑娘多虑了。”
她转头看向了方十三,“若是五公子真的对那方十二念念不忘,怎么说也应该娶了方十二的牌位进入元家,给她一个名分才是,让她不至于逢年过节连个香火都没有。”
“至于延续亲事也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