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大器的眼中,城中各家看不起方家,无非就是觉得方家靠着嫁女博富贵,程家从外看,差不多的。
一个皇上赏赐的伯爵,一个谋求来的小官,剩下的孙儿除了程有三混了个差事外都没涉足朝堂,倒是府中的姑娘一个嫁的比一个好。
“一个是将军府,一个是世家,还有一个书香门第,落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我们程家用女儿来站稳的脚跟。”
“现在不过是碍于皇上依仗我们赚钱,那些人的嘴才没有乱说,若是有朝一日我们在皇上跟前失了心,那是远远不如方家的,人家方家怎么说也有点底蕴,出了很多读书人,还出过皇后。”
程大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说来说去的还是底气不足。
“那就让各家都挑选好的小子送过来,咱们先请两个先生在府里教,等教的差不多了就往外头的书院送,我就不信那么多的小子一个都出不来,砸也要给砸出来几个。”
“大哥,有二怎么样了,这可是最容易出来的一个,那心结就还没解开?”
“这可眼看着就要下场了,需不需要请姜家给指点一下?”
程有二可是兄弟两个的儿子里除了程有安外的第一个读书人,程有安还小,指望他还得等十年,但程有二是眼看着就能出成绩的人,最近全家都很关注他。
程大器叹了口气,“说他的先生最近在给他们押题,讲题,每日温书到深夜,三小子都不去招惹他了,就希望他能中个秀才。”
天可怜见的,他们程家连个秀才都没有,有一有谦有贤几个小子聪明吧,那都是做买卖的好手,什么事教一次就能上手,偏就是不能念书,一念书就打瞌睡,就浑身不舒服,唯独一个程有二,勉强算是听得懂,看得进去。
“他说他就是考个秀才,问题不大,还不用麻烦姜家,等下次考举人的时候再去请教。”
“这次科举还有一个月,考秀才可就只有五天了。“
虽然大家都说考秀才不难,但他还是很紧张。
程大款都忍不住笑了,“就考个秀才,我都打听了,城中好些人家都能考得上,说不是很难,别担心。”
“也别搞送考那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要去考状元。”
程大器也跟着笑了,“考中就家里关起门来吃个饭就行,咱们觉得不得了的事,外人看了笑话。”
“方家的事先这样,还是手里的活儿要紧。”
程家的那条商路献给了皇帝,皇帝很高兴,已经让户部和兵部组织人手亲自走一趟,萧家的镖局也要跟着一起,这一趟走下来后面又要开始忙了。
程家兄弟又开始忙了,好像方家的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消息却是越来越烈,直到城中开起了赌盘方大人才后知后觉的收到了消息,可此时幕后的始作俑者已经是查无可查。
“元兄,你说这事哎.”
方大人上次来京城还是为了述职,在京城除了几个家仆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耳目,就算之前安排了也早就被减除了,此刻相当的被动。
元裴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务之急是把那个赌盘给敲掉,听说太子三皇子以及几位王爷郡王府上的公子都在赌盘上,除了押谁的几率高以外,还押嫁还是不嫁,此事兹事体大,方兄无辜,可那几位还是会把账算到你的头上。”
“请兵马司的人出手,先敲掉赌盘,然后再说其他,可不能让两位皇子和几位小王爷一直在那赌盘上被百姓整日分析盘算。”
元裴总觉得这背后有人出手,这份手段实在是厉害,若是传点流言就算了,一个流言总能被其他的流言掩盖掉,但一个赌盘,堵上的不仅是方家姑娘的前程,还堵上整个方家未来,帮方家把京中勋贵得罪的死死的。
元溯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但最开始不以为意,城中各家对方家人有意见也不是一两天,方家不得人心,最重要的是当初方家女当皇后的时候手段凌厉嚣张了一些,得罪了不少人,这笔账大家都帮她记着。
方十三刚朝京城的时候也是被非议了一阵的。
直到赌盘的出现,他就猜到背后一定有人,他猜是他那准老丈人,因为小四真的有可能会告状,依照程家那种内里怎么样不说,对外都是一股气的做派,要给方家教训也理解。
但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散布消息可以,但不至于为了一个眼神就开个赌盘,要把方家踩进泥地里。
是以,那个人到底是谁?
当然,也不排除开赌盘的单纯就是想赚钱。
方大人没有听从元裴的提议去请兵马司的人帮忙,而是选了直接进宫到皇帝跟前哭诉,依仗的就是皇帝身上也有方家的血脉。
皇帝最近很烦躁,生了一场病后觉得自己老了,看太子和三皇子是越发的不顺眼,好在程大器又给他送来了新的商道,他正忙着安排人再走一遍,忙着将这条商道打造成西津的黄金商道,又有科考等一系列的事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