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溯飘了,自从他定亲以后就开始傲视那些个光棍儿,觉得自己和他们已经不在一个档次。
“不是要去找萱儿和文生?”
来过元府多次的程小四表示,这条路是去往元溯那个正在修缮的院子的,她熟。
元溯笑了笑,他自己都好不容易才见一次的人,怎么可能浪费给两个小侄?
“这个时辰他们还在学规矩,晚些时候再让人去接了他们过来。”
程小四是一点都没有怀疑,跟着元溯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听元溯说那些有趣的事,丝毫不知盼她盼的儿都谢了的萱儿姐弟此刻脖子伸的老长,问身边伺候婆子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五婶婶。
“程三姑娘。”
此刻的姜家大哥可以说极为紧张,“我我之前和三姑娘有一面之缘。”
可程三娘对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知道姜大公子在哪里见的我。”
“在福生首饰铺,当时恰逢家中祖母生辰将到,我在铺子里为祖母挑选贺礼,见几个姑娘围坐在一起挑选了好些首饰,其中一个姑娘说买太多了,另一个姑娘说首饰这种东西永远不嫌多,还说那批首饰上面镶嵌的宝石极为难得,就算买来放着过几年也就不是这个价钱。”
话越说的越多越不紧张,姜家大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当时想着这姑娘实在是会打算,说话办事又伶俐,便好奇的问了掌柜,这才知道是顺义伯府的三姑娘。”
程三娘回忆了一下,表示依然记的不清楚,没办法,买首饰的次数太多了,只要和小四一起去买首饰她几乎都会说类似的话。
“我总和府中的姐妹出门逛街,也常去买首饰,倒是对此记的不太清楚。”
“姜大公子是否会觉得我钱大手大脚?”
姜大公子摇了头,“世道原本对女子不公,幸得三姑娘有父兄疼爱,过的恣意些也是理所应当。”
“女子对金银首饰如同我等对于孤本字画,总是有些极大的吸引力,怎么也是不嫌多的。”
程三娘原本还觉得这人过于严肃,想着相处起来只怕是不容易,却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姜大公子倒不似寻常男子般计较。”
姜家大哥道:“我自三岁启蒙后便一直念书,这些年来除了考取了个功名外对家中并无太大建树,俸禄微薄,家中柴米油盐从不曾上心,这般情况下也不敢计较。”
这是说的实在话,都是靠家里吃喝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买了多少多东西?
程三娘轻笑,忍不住打趣,“若是多赚了几个钱,让家里跟着沾光,就能计较了?”
“那更是不能。”
此刻姜家大哥已经放松了下来,“若是宽绰那边更要回报家中,家人用着我的银钱置办了自己欢喜的物件儿,我会感到自豪。”
程三娘觉得他越来越有意思了,“姜大公子平日喜欢说教吗,会不会动辄罚人抄书?”
姜家大哥忽然就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那是在学院,家中是让人歇息放松的地方,怎会如此?”
程三娘放心了,两人又聊上了其他的话题,倒是有越聊越投机的架势,程小四不放心啊,想要去看看,元溯说太打扰,程小四白了他一眼,“那是我三姐,我三姐是姑娘家,怎么能让她单独和一个才见
“再说了,万一我三姐不喜,我还能找个理由将人带走,不用尴尬的坐着。”
“要是对方人面兽心呢?”
随着她就往回头,元溯无奈跟了上去,路上程小四还说了,“你的想法是不对的,有些问题我三姐是不方便问的,得要有个人帮她问。”
“终身大事可不就是要问清楚,糊里糊涂的怎么行?”
说着停下脚步,“都怨你,出些馊主意。”
元溯
他做错了吗?
“是我考虑不周。”
管他有没有错,先认为敬。
程小四笑了,“态度相当不错,值得赞扬。”
其实元溯也没错在哪里,她就是想要这么一说,就…感觉还挺好。
“得小四称赞,不胜欢喜。”
程小四当即就骄傲上了,“和元五公子相处,让人身心愉悦。”
这话一出还了得?
元溯顿时眉飞色舞,脸上的喜色那是藏也藏不住,吉丰侧首偷瞧,恨不得让画师来将这一幕画下来,让他家公子以后好好看看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不值钱。
不是说对姑娘家不感兴趣?
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准备娶妻?
不是说女子就是个麻烦?
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呢?
就这么忘的一干二净?
可惜吉丰不知道,此刻的元溯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就觉得现在的感觉让他陌生又愉悦,就想往程小四跟前凑,哪怕是瞪他,他也觉得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