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闫家和程家已经是水火不容,如今萧合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没怀疑什么,还说闫将军战功赫赫爱兵如子,光明磊落,肯定不能做出贪墨儿媳妇嫁妆的事。
小四娘有些好奇她娘为何最后又改了主意,分明出门之前有一种要将闫家灭门的架势,谁知萧合说:“我是看不上闫夫人那小家子气的做派,也恨闫不降想要毁姐一辈子的做法,但闫将军最多就是一个治家不严,领兵打仗的人大多的精力都在军中,上了战场也是舍生取义,闫家人总说我们都是沾了闫将军的光才过的平顺的日子,其实说来也没打错。”
“他常年不在家,对家中照料不够也能理解,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否认他的功绩,得要记得他的好,今日将他弄下台,下次有了战事又该谁去?”
小四娘点了头,说闫家现在也算是四面楚歌,“我看闫家也没有要将那女子赶走的想法,是什么意思?”
萧合拉过她的手置于自己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欣慰,“娘的小四长大了,都会考虑这样的事了。”
小四娘嘴角微抽,所以以前原主什么都不用想?
萧合摆明是想要考一考小四娘,“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力挽狂澜?”
小四娘还真就认真的琢磨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若是闫夫人就会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流几滴泪,说儿女都是债,万没料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就是对不住程家,然后再将程家夸赞一番,最后做主圆了闫不降的心愿,做主替他娶了那姑娘进门。”
“一来将闫家给摘出来,最多让人说闫不降不像话,但也是个痴情种;再者告诉众人他们已经对不住一个姑娘,断不能再对不住另外一位姑娘,闫家还能落到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声,也能最大程度减低这事对闫不降带来的不利,至于那些个烂事,关起门想怎么处理都成。”
“至于名声这东西只要闫将军再次出征,打了胜仗什么名声都回来了;受益最大的就是那位姑娘,但闫家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想来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袁齐良忍住笑意,贴心提议,“不如我等送伯爷一程?”
程大器内心挣扎,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去了,但他真的好久没有出入场,说起来场的酒真是好喝啊。
李元皓也说对那绝色魁的模样有兴趣,袁齐良也在一旁起哄,就这样程大器在半推半就之间点了头,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在汀兰阁了。
世道对女子不公,以前她所在的文明世界女子都不易,眼下的这个世界更甚,她之所以觉得程家有救,就是因为这家子并非重利之家,要不然像她说的一样,舍了女儿的幸福换来更多的好处才是大多数人家的选择。
萧合惊诧于自己这个以前只晓得看书和发呆的闺女一下聪慧了,满脸的喜色,“小四果然是随了娘,聪慧!”
“算来算去,亏的最大还是咱们家,阿姐和离归家,前程艰难,同岁程家必定是凶悍名声在外,同情我们的人少,说我们不大聪明的肯定是多数,毕竟我们只要舍了阿姐的幸福不仅不用闹这么一出,还能得到好处。”
兄妹几个一齐摇头,要不是他们娘提起,他们还没想到一起出门的爹没有跟着回来。
所以,他没上车这件事是没有人关心的吗?
没有他在马车母女两人不觉得马车很宽敞吗,就没察觉他不在?
“呀,耽误伯爷回去了。”
小四娘怔了怔,随后笑着说好,至于她会不会穿帮这个事根本就不担心,毕竟原主小姑娘自己荒废了几年啊,不是说一日不练倒退三年?
而不是现在赢了里子输了面子。
现在好了,又聪明回来了,真好!
母女两人说的欢,全然忘记了马车里面少了一个人。
话说闫将军听了萧合的那番话后心里五味杂陈,叹息了一声后又对程大器道了歉,还没走两步的程大器又被李元皓几人拉着说话,他可是有把柄在元溯手里的人,也不好再疾言厉色,本想敷衍几句结果元溯给他的消息让他相当的有兴趣,两人嘀咕了一阵后程大器才惊讶的发现,闫家门口的人散了,程家的马车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五个儿女就这个打小就像她,生的漂亮不说还聪慧活泼,教她功夫更是一学就会,可惜自从来了京城后就变了性子,不再舞刀弄枪,不再大声说话,也不畅快的笑了,整日木头桩子一样无趣紧。
“娘明日里开始重新教你功夫好不好,你都好久没练了。”
元溯本想摇晃手里的折扇,结果发现没有施展的空间,那折扇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回到了他的腿上,笑道:“伯爷是知道的,我认定的绝色那绝对不凡,不仅容貌出众身姿也是一绝,舞姿曼妙嗓音柔软,难得一见。”
闫家到程家还是有点路程的,程大器原本要自己走,奈何体型不允许,只能乐呵呵的开口,“如此就打扰了。”
三个大小伙坐一辆马车原本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