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跳到了餐桌。
“学姐炖的排骨汤真香!”许维的夸夸及时送达。
赵知格哼哼两声,把打好的饭递给他:“别瞎说,我就随便做的。”
许维拍马屁一流:“随便做还那么好喝,才是真实力啊!”
赵知格无语,干脆不回应了,埋头干饭,然而,下一秒,许维果然又给她夹菜,他自己都没动筷子吃。
赵知格无奈,用拿筷子的手挡了一下许维夹过来的菜:“我自己会夹。”
真是,明明他才是要被看护的伤患,赵知格过来的这一天,许大少爷不但自己进厨房下厨,还给他夹菜,实在让她有种微妙的,没有把江教授交代的事做好的愧疚感。
尽管许维做的那些事,都是他自愿的,但如果她不是照顾许维的人,许维也不会那样见缝插针做那些贴心熨烫的事吧。
赵知格很是这么自信地想。
用过晚饭,赵知格就准备回宿舍了,明天中午她还会过来,早饭她叮嘱许维一定点些清淡饮食,不许点炸鸡汉堡。
许维巴巴看着玄关的赵知格,小孩脾气尽显:“我这边有客房,你不回去也没关系啊。”
赵知格蹲在那系鞋带,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不行,许维小学弟,我好歹也是学姐,男女一屋过夜,不合适的。”
这话赵知格拿出姐姐的口吻说,因为许维挽留的语气软和得太弟弟了。
尤其那一句“没关系”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赵知格鞋穿好,许维拿着拐杖站在她旁边:“那我送送你,总可以吧?”
赵知格:“……”这也太粘人了吧!
咚!
赵知格毫不留情地把许维关在门内,自己乘电梯下楼了。
就几步路而已,他一个伤患送什么送?赵知格简直无语。
从南景公馆到向大南门,赵知格都脚底生风般,走得很快,到了校园内才慢下来。
原因是校园内随处可见的小情侣太扎眼了,让她忍不住再想到许维那句动心与否的追问。
原本她还有勇气跟许维试一试,让对方自觉放弃,然后全身而退,如今,赵知格慢慢自觉到自己的异常,便没有把握她会不会也对许维存了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情呢?
那片被许维碰过的地方,手腕被对方抓住的触感,赵知格意外地发觉,如果意识告诉她,碰她的那个人是许维,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反感。
就像高中时,许维尾随了她那么久,她甚至都有机会摸清对方到底尾随到哪儿的程度,她除了愤怒对方的言不由衷,一次都没有对许维本身异常的行为感到不安恐惧。
尽管会对他的行为避而远之,赵知格却对跟踪她的对象许维本身没有畏惧。
就像刚才,许维摔到她身上,如果意识到对方是许维,有了这个前提,赵知格竟一点都不会反感或感到害怕不安。
这样的她,真是太奇怪了。
回到寝室,洗手间有花洒喷水的动静,高琼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嘴里咬着一块粉色的糕点,她的桌面也有,拿纸巾给她垫着。
“温晓柔分我们的。”高琼说着,眉飞色舞似的,拿眼神追她,“今天怎么样啊?”
去照顾许维的事,虽然是江教授私聊语音跟她说的,但奈何高琼当时也在,她们那会儿正好一块去帮蒋老师收学生作业,然后拿去蒋老师办公室的路上。
赵知格:“不怎么样。”她放下双肩包,坐下,“你没告诉她吧?”
林淼淼洗澡喜欢听拿手机听歌,仔细听洗手间里除了水声,还有韩语歌。
所以赵知格也没有特别压低声音问。
高琼笑笑:“当然,我要做最后的赢家。”
高琼说的是她们拿她恋情做“赌局”的事儿,一顿火锅的赌注,闹得挺认真,还跟林淼淼她们搞起信息差来了。
赵知格从洗手池那头方向回来,用纸巾擦了擦手,拿起那糯叽叽的糕点咬了一口,甜度刚好,软糯可口。
“挺好吃。”赵知格说。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有意,高琼竟是从赵知格的“好吃”听出了十分的愉悦来。
高琼好奇道:“那天江教授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
那天高琼就在旁边听着,赵知格开头是说了几次不方便,脸上也明显是抗拒的神情。
但对面江教授不知说了什么,赵知格脸上的抗拒慢慢松动,最后挂断电话前,才算答应了江教授拜托她的事。
赵知格将口中的糕点咽下,道:“你觉得呢?”
高琼吃笑:“猜不出来,你想要什么都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知足常乐,当初你在宣传部,其他部门什么事都积极参与,我和淼都以为你是冲要当宣传部部长去的,结果只是看不顺眼其他部门做的事太拖泥带水,后来还退会了,你说我哪儿猜得到。”
赵知格轻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