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发消息给他说手术结束了,主治医生缝针打了石膏,后面好好养伤问题不大,他才放心下来呛赵知格。
“没事,手术已经结束了,我妹在医院陪着。”夏斯棋见赵知格一时紧张得不行,终究放下呛人的心思,“我去卸妆,等下过去医院。”
赵知格脱口而出:“我也去。”
夏斯棋深深瞥了她一眼,眼神不善,却没有不耐烦的气息,赵知格乖巧道:“你妹妹是夏琳对吧?”
“放心,我只是远远看一眼,既然许维没有给我发消息说他受伤的事,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这时,夏斯棋俊朗的眉宇赫然冒出了几分烦躁与迷茫:“你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许维是最想见你的。
当然这后面的话被夏斯棋梗在喉头,因为他们都知道许维一定是期待赵知格出现,哪怕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赵知格笑笑:“你不是说我不配吗?”
夏斯棋顿时语塞,他前面还想把人呛走,现在反而有种被对方呛到的吃瘪感觉。
最后,赵知格还是顺利跟臭着脸的夏斯棋上了去往市医院的私家车。
因为知道夏琳、许维其他朋友以及许维母亲都在医院,赵知格全副武装,跟夏斯棋要了口罩,把头发扎起来又戴上一顶棒球帽,瞬间跟原本清冷乖乖女的气质大相径庭。
夏斯棋看见变装后的赵知格,一脸嫌弃却闷不吭声,他走进医院,赵知格默不作声地拉开距离跟在他身后,两个一起从医院地下停车场出来的人,俨然不认识的模样。
赵知格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夏斯棋后边,坐电梯时,都刻意站在对角线两端,任谁都看不出来她这小太妹打扮的样子和夏斯棋一米九的帅哥认识。
许维住的是夏家给开通的私人病房,夏斯棋先进去和许维以及围在病床边的人聊了几句,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得不行,但赵知格被关在门外也听不见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门被夏斯棋从里面打开,赵知格正好凑在门缝,露出一张紧张又无措的脸,眼神小心翼翼的。
见到是夏斯棋,她小声问:“你怎么不早说是这种高级病房?”
语气满是慌乱,带着一点儿弱弱的抱怨。
夏斯棋甩她一个白眼,然后人出来后将门缝留着,便靠在门边开始抽烟。
他刁着烟,下巴点点门缝的方向,赵知格会意探头进去,果然正好看到病床上的许维,脚上打了石膏吊着,嘴里塞满了什么,对床边一位气质儒雅的妇女笑脸盈盈。
“床边那是……”
“他妈妈,江晚秋教授。”
赵知格也隐约猜到了,没想到夏斯棋会帮她确认。
病床旁边有一张沙发,除了夏琳她认得,还有两个男生坐在沙发那打游戏,他们俩赵知格感觉面熟但都没什么印象。
隐约能听到什么“中路中路快过来”、“救我救我”之类的声音。
这些背景音,赵知格都没怎么在意,她满眼只有许维跟母亲讨好笑笑的样子。
心一点点落到实处,又被某种微妙、温暖的感情充盈,满涨酸暖。
赵知格不禁叹息,许维在那些她不知道的角落里窥探她的时候,也是这般心情吗?
“上车。”
赵知格刚从医院正门出来,就被夏斯棋的车堵住了,周围路人纷纷向他们这边投来注目礼。
迫于压力,赵知格上车了,夏斯棋依旧脸臭,像是不情不愿送她回去学校的样子。
“怎么?被发现了?”赵知格问。
她说的是许维发现她来探病的事。
夏斯棋咬牙:“不是这个,是我威胁你的事。”
难怪刚才其他人都走了,夏斯棋和许维在病房里聊了好一会儿,她想跟夏斯棋打声招呼再走都等半天。
赵知格没什么情绪地噢了声,轻笑:“我和许维在这方面倒是一样敏锐呢。”
夏斯棋臭着脸,闭眼不说话了。
后视镜里,司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开稳他的车。
“我说你没来看演出,他质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夏斯棋一边手抵着太阳穴,微微靠在车窗边,神态透出几分疲倦。
将齐肩的头发散开,学生头、平刘海的赵知格看起来似乎很乖,只一双猫儿般的眸子透亮,清冷似雪。
她微笑不语的时候,冷情之中透着几分狡黠,有点招人。
当夏斯棋微睁眼,便是看到赵知格微笑的表情,灵动的眸子似乎在催促他说下去。
夏斯棋:“……”
想到许维说的那些矫情肉麻的话,再一看赵知格似乎期待他转述什么的样子。
莫名的,夏斯棋感觉自己快成这对恋人未满的有情人之间play的一环。
于是,仍单身且没有喜欢对象的他气愤道:“后面的事你